当然不能划。

破坏便利店的一草一木，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程双赶忙冲了过去，大喊，“不要！”

廖悦薇笃定的表情一顿，高高举起的手臂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紧紧的卡住。

她在用力，使劲的想要抽出长刃，神色因全身绷劲而逐步狰狞。

隔着玻璃门的杜蓝山眼睁睁看着女人瘦削的大臂鼓起的肌肉，心有余悸的向前半步，想要抱起程双，避免门外的人伤害到她。

然而程双拒绝离开，她拍了拍她杜大叔的胳膊以示安抚，继续高声喊着，“悦薇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旧校阴云，班长大大，女鬼，你还想确认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你忘了吗？休息站是不能破坏的，一旦破坏，你会被驱逐。”

慢慢的，廖悦薇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她久远的记忆里似乎有关于休息站的一些规则，以及去过的‘旧校阴云’。按理说经历了那么多的苦痛和过往，‘旧校阴云’这个不算最为悲惨也不算最为顺畅的死亡领域不该给她留下什么印象，但她始终记得曾经的自己不怕怪物、不怕妖魔，唯独害怕各种小鬼，曾经的自己也曾温柔待人，在死亡之地遇到过很多值得相信的人和事。

廖悦薇恍惚了，以至于情不自禁的上前半步。

‘欢迎光临！’

一声干巴巴的欢迎语令她瞬间回神，她现在不在是过去那个她，而面前的小姑娘却依然没变，满眸的星光，看着她时，有心疼和困惑，似乎是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悦薇姐姐，你忘了你教过我几招！”程双见廖悦薇还是站在门外，着急的原地比划起来，要是没有安装武斗术之前，她也只能照猫画虎描个形，如今那简单的几招被她练得像模像样。

“我们休息站可以扩充到十人了，我们全体维护者选择你成为我们的新同伴。”

廖悦薇的瞳孔猛地震颤，这时才有一丝相信眼前的场景是真实存在的。

她喉咙干涸，慢吞吞的吐出字，“熊和粉丸？”

程双抱出熊宝宝，另一只手举着粉丸，“你记得鬼娃娃吗？布娃娃，十个小孩，也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