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山绷着脸,回头一看,见两个伙伴在身后显露出身形,顿时放下心,鼻子一耸,无奈的轻声问,“疗养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消毒水味?”
程双同样不解的耸耸肩,环视一周。
走廊里静悄悄的,长度约有十米,尽头是楼梯,中间位置有个处于静止状态的电梯。
她微抬头,眼睛望向最近的白色铁门,门上的小窗户仅有两个巴掌大,不是玻璃窗,而是类似防盗铁栏杆的装置。
铁栏杆上有个小密码锁,看来是可以打开的。
至于作用……廖悦薇低头对程双耳语,“有的精神病医院会有这种配置,便于送饭和送药。”
“可是我看这里更像是牢房。”程双抿了下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需要住在如此压抑的地方进行调养?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疑惑,杜蓝山靠近窗口,企图通过铁栅栏看到里面的场景。
只是在他离窗口仅有半臂宽的刹那,一双枯瘦惨白的胳臂陡然从窗口伸出,直愣愣的朝杜蓝山的脸疯狂的抓了下去。
那是双干巴瘦的手,指甲又厚又长,顶端是被牙齿啃咬过的齿痕,参差不平,呈现锯齿状。
被抓一下,肯定是满脸花,更不要说,指缝间全是乌漆嘛黑的淤泥,挺恶心的。
杜蓝山战略性后仰,利落的一掌扣住。他力气极大,轻轻松松的将两只手困在了掌心,躲开了对方出其不意的攻击。
手臂的主人静默了稍许,之后便是更疯狂的挣扎。
杜蓝山朝窗口处望去,结果愣是看了个寂寞。
他咦了一声,回头低声说:“没人……”
“我觉得,你应该往下看。”廖悦薇提醒,被困住的那双手并不大,比起程双的小手长一些,但干扁的过分。
杜蓝山弯腰低头,果然,在窗内他看到了一个比程双高不了几公分的老头。他头发花白,佝偻着未着寸缕的身体,瘦到脊骨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