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台二油滑的外表比,这个青年格外的直肠子,他絮絮叨叨的继续说:“刚开始看到票提示是美人村,我还挺高兴的,结果这么看来,应该叫穷人村。”他撇嘴往院外点了点,“看没,我家以前也是农村的,这地方顶多不超过二十户人家。”
杜蓝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这个院子很大,周围合起来约有十几间土胚房,院子里种着枯枝般的几棵大树,更显得荒凉无比。
院外零散着有那么十几间土胚房,还不如院子里的房子,有的连窗户都破破烂烂,处处透着一个字:穷。
视线再往后延伸,便是仿若黄土组成的百十米的土坡山,山上寸草不生,只隐约可见一片青色。
台二嘀咕着,“地势挺像我家乡往北的一个村子的,土地不行,埋着石子,山也不行,没有大石块,都是小碎石,不能种地、不能开采,穷的人吃不饱只能进城打工。可是你看这里的小河对面,又特别像是南方,真是古古怪怪。”
杜蓝山也凑近台二,“台兄弟,叫我杜大就行,我觉得你说的在理,咱们先组团,谁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危险!”
台二还是挺乐观的,“嘿嘿,小破村子有啥危险,最大的危险可能就是咱们把他们彻底吃穷!”
晚宴来临,杜蓝山才知道台二那不是乐观,那绝对是乌鸦嘴。
有谁家席宴是吃野菜和两样面的?
有谁家席宴以水带酒的?
问题吃不好、吃不饱也就算了,还有个酸秀才少爷吟诗作赋,拉着他们非要他们品鉴一二。
抬头见月弯、低头见青山、天上一行燕、地上一顿餐!
这都能考上秀才,不怕犯了天谴嘛!
哪怕杜蓝山专高肄业,也知道文化人不能这么油腻,怕不是想考秀才想疯了吧?
但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便是,村子里确实都是美人,秀才虽穷酸,架不住一张白面似的嫩脸,更不用说来帮忙的乡里乡亲,乍一露面,让他们这几个维护者深深明白了秀色可餐的词义。
小媳妇、小青年美的跟朵花一样,不管男女、弱柳抚风,若不是衣着破旧,真有点魏晋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