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遥开始不耐烦了,他看向陆霜瑜,想要陆霜瑜自己说出愿望,但想到许愿者说出愿望,愿望就不灵了,他又收回了视线,视线幽幽地落在了花爷爷的身上。花爷爷掌管整条花愿河,就没有花爷爷不知道的愿望,而且愿望从花爷爷口中说出来,愿望照样灵。
花爷爷默不作声地想要后退离开,然而没退几步,谢莫遥的声音就忽然从后方响起,声音幽幽透着危险:“不说,我就让它咬死你,让这河里所有的花都谢了。”
花爷爷看到一个好看可爱的小兔子落在他的脖颈处,小兔子专心致志地啃着胡萝卜,偶尔抬起脑袋看看他,又继续低头啃胡萝卜。
那啃胡萝卜的动作和身后传来的危险的低气压一起而来,仿佛那兔子啃的不是胡萝卜,而是他的脖子。
花爷爷非常紧张担心,谢莫遥生起气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没听说过谢莫遥杀过老弱病残的人,但是谢莫遥把他这片花愿河的花都毁了那是绝对有可能的。重要的是他也不能说啊,这花愿河的规矩不能破,如果他可以随便透露愿望给别人,那花愿河的还有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来问他答案好了,这也失去了花愿河原本想要有情人心意相通,更加默契相爱的意思。
花爷爷想到此事的严重性,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贪生怕死,就毁了花愿河千百年以来传承下来的意义,就像他当初受命掌管花愿河一样,他死了,之后也会有新的人来掌管花愿河。他心一横,闭上眼睛道:“大人,请恕我不能从命,您杀了我吧,还请放过花愿河。”
“兔子,咬他。”谢莫遥周身气压低得可怕,冰冷地命令兔子灯。
花爷爷呼吸都忘了,等待着死亡,然而脖子处预期的疼痛并没有穿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兔子,发现兔子还在继续啃胡萝卜,时而抬起脑袋看看四周,又低头继续啃胡萝卜。
“没用的东西。”谢莫遥抬手要扔兔子灯,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戳了戳兔子灯的耳朵,那只兔子受惊吓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看着兔子这副受惊吓的样子,谢莫遥扔兔子灯手又顿住了,虽然不扔兔子了,但还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兔子,评价了一句:“没用。”
兔子灯可听不懂这些,兔子又开始大着胆子抬起脑袋,四处看看,看到谢莫遥时,似有灵性地停了下来,歪着兔脑袋看谢莫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