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芙莉·斯特兰奇女士仿佛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包括自家儿子看上去有些诡异的挑染发色,以及一看画风就很复古的绿色挂饰。
看着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费尔南多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我衷心期待这枚戒指被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天,史蒂芬说你没什么家人,不过我会连你的那一份也一并祝福的。”
她看上去表情简直真诚极了:“也希望尤金能够等到那一天。”
费尔南多尽可能地不那么明显的目光打量了一番身边病床上还插着呼吸机和氧气面罩的男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出戏还要演多久——这样的想法太过亵渎了,因此只是在脑内轻描淡写地转了一圈,就被魔法师又重新摁了下去。
“呃,您……”
结果对方根本就没留给他反驳的机会,直到恍恍惚惚地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对方都已经讨论到婚礼的时候要邀请什么人了——自从知道神盾局大体是个什么样的部门之后,她就默认了这两个家伙应该会有不少厉害的同事。
然后一推门就看到史蒂芬·斯特兰奇有些局促地错在了门口的条凳上。
红发的魔法师满脸复杂地把自己之前放下的披萨包饼重新拿起来,入手的温度让人微微一愣——它们都被恒温法阵完好地环绕着,拿在手里仍旧是那种新鲜出炉带着微微灼烫的手感。
但态度的良好无法掩盖战略思路的问题。
费尔南多忍不住凑近对方那张同样迷茫而且还显得惴惴不安的脸,皱起眉头伸手揪住对方的衣襟:“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我才想要问——”
史蒂芬·斯特兰奇报以同样的问题,但是看着对方的表情,声音还是逐渐小了下去:“我都是问什么答什么啊,她问了我一些工作的情况,不谈魔法的话也只能很隐晦地表示解决了一些曾经觉得很棘手的问题。”
红发的魔法师眯起眼睛,似乎是在认真辨别这句话的真伪,两个人的面颊距离极近,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所带来的温热气流。
费尔南多叹了口气。
“她说,希望看到咱们——没错,我跟你,尽快结婚。如果我对英文的理解没错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进去再问一遍。”
魔法师突然语速极快地一股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