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不过数十丈长,并排而立,其内只有五匹宝马倚槽而食。居中的一匹,白骢立耳、神骏非常,在听到人声后,昂起马脖子,低低地朝这边鸣了一声。
崔颂不由有些惊异。
一旁,湘衣秀眉的侍女掩袖而笑:“许是公子久不来看‘搦朽’,这小家伙在向您表示委屈呢。”
原来这是原主的马。名字叫做“搦朽”。
崔颂感到自己的文学细胞受到了碾压。
如果是他自己,要给这匹白马取名……目测不是“白毛”就是“白豆腐花”。哪里会是这么不明觉厉的名字。
见他深沉地站在原地,充当木桩,白马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崔颂于是走了过去,摸了摸马脸。
然后被糊了一手的口水。
崔颂脸色一黑,借着替马顺鬃毛的动作,将手心的口水全部还了回去。
“搦朽”低头嚼了口马草,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离近的崔琰对这“暗潮汹涌”一无所觉。
“今日的比试之地……可还是官道外的那处兽林?”
崔颂敷衍地点头。
反正他对这里一点也不了解,在哪狩猎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崔琰选了另外一匹青骢骏马,熟稔地翻上马背。
崔颂目不斜视地检查马身,确认马具齐全,虽然不如后世方便,但马鞍马镫都在,某论坛关于“汉末没有马镫”的传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