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湿润了些,说话都有力气了。
迟清和满意地靠回枕头,聊回刚才的话题。
“手术怎么样?顺利吗?”
“骨头断得比较严重,医生说给你加钢板和螺钉固定,总体还是比较顺利的。”
迟清和尝试着捏握手指,“有副作用吗?”
Wenson欲言又止。
迟清和打趣道,“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小迟总……”
“好吧,就当做一个冷笑话。”迟清和无所谓挑了挑眉。
Wenson还是不赞同地皱着眉头,迟清和又道,“骨折手术我熟,影响一点灵活性罢了,又不是死了,别挎着脸。”
Wenson面上骤然多了几分愧疚,“如果那天我把你接走,伤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迟清和安慰,“世事无常,谁都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别老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面对青年的豁达,Wenson总觉得不对劲。
小迟总怎么突然有种……没心没肺的感觉?
以前在寺庙做禅修,小迟总也不曾这么“开朗”啊。
迟清和眼珠子扫了一圈,偌大的病房干净又冷清,让他怪想家,想朋友的。
“老迟呢?宋序林呢?”
“迟总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小宋总刚才接了电话出去了,说是要接朋友。”
朋友?
迟清和想了想,“昨天不是说还要四天才到吗,这么快?坐的是火箭吗?”
Wenson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嘴皮子挪了挪,还是叫唤了一声。
“小迟总?”
“嗯?”
Wenson快速将迟清和上下打量一眼,语气里不着痕迹地多了几分试探。
“你还记得昨天被那群人带走后,发生了什么吗?”
迟清和回忆,“醒来的时候,被田天绑在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然后为了逃出来,出卖了点色相。”
他在脖颈处摸了摸,Wenson适时给他拿了个小镜子。
透过镜面,迟清和在喉结附近发现了一个红点,指着它道,“被他咬的。”
Wenson:“要遮一遮吗?”
迟清和低头盯着身上宽大的病号服,左手抓着领子立起来,没能挡住,又立起来,又没能挡住,如此执着的重复三次,才蹙着眉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Wenson。
迟清和的小动作看得Wenson心一软,顿时唾弃自己,怎么能怀疑小迟总被人穿了呢!
除了他家小迟总,还有哪个千亿总裁会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