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眼眸透出清冷的寒光,气沉丹海,高音穿透雨声,响彻整条街道:“乌苏木!此处已被我巡城司彻底围住了,识相的乖乖出来受降,勿要白白受罪。”
此话一出,周围还是没有动静,空气中有一种别样的死寂,只能听见雨声滴滴答答,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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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突然一声狞笑打破了这雨声下死寂,门户内传来阴沉的声音:“好呀!”
紧接着,一扇门户开出一条极小的门缝。
一名年轻女子全身赤裸,像一棵野草一般被人随意地丢了出来,凄然在映入人们的帘。
女子肤白如玉,身子修长却如一摊软泥暴露在雨帘中,任由冰冷的雨水击打她的每一寸肌肤,始终一动不动。
豆蔻年华,却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格外凄惨,触目惊心。
这是警告,是回应。是在提醒外面的人,像这样的女人,巷子里还有好几十人。
青天寨四当家田奇门最爱先奸再杀,若是巡城司胆敢硬来,他不介意让这些女子为他陪葬。
很显然,这一举动彻底把在场的巡城司官差们惹毛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无声鞭挞着朝廷的威严。
张平面色严肃,雨水顺着他的雨衣帽檐缓缓流下,就像是一只被雨水浇湿的金毛雄狮。
雄狮是不接受威胁的,身为虎头郡第一守将,坐镇苏州城,掌握江南三万余名镇抚大军,堪称一代名将,岂可受缚于无耻奸贼?
况且这些年江南官匪相斗,不知有多少山贼马匪,死于这只雄狮的尖牙利爪之下。
雨势渐大,雷声隆隆,却熄不灭这位大将心头之火。
他缓缓举起右手,一声令下,身后的那些刀客早已按捺不住手中怒火中烧的长刀。
说时迟那时快,长刀客踩着雨声,压低步子,潜行杀进巷子。
这些人是张平的亲兵大队,不同于寻常的捕头,他们是张平精挑细选的好手,纪律严明,作风强悍,身手了得,如果说张平大将是头雄狮,那么这些人便是一群狼,凶悍张狂的恶狼。
至于那伙山贼,不过是几只言言狂吠野狗罢了。
恶狼战野狗,下场早已注定,山贼布置的防线被摧枯拉朽地撕裂开来,而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围住了一方小院,制住了绝大多数的山贼。
除了挟持一屋人质的田奇门,这个千古淫魔此刻正躲在一群女人们柔软可亲的身子之后,有恃无恐。
门被缓缓推开,一道光亮洒进昏暗的民房,里面是无数的女子尖叫,画面过于露骨,每个女子,无论老幼都衣衫不整,惊吓过度竟有人一头撞死。
张平冷冷环视屋内情况,田奇门坐在无数女子身侧,神情自若地把玩这些可怜的女子。
田奇门探手游走,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一清秀女子拢紧的纤细大腿,另一只手毫不用力地掐着女子光滑的脖颈,发出下作的淫笑。
“来者是客,将军可看上哪个没有?” 田奇门张狂笑道。
张平面色平静,对这些女子漠然视之,威严道:“乌苏木呢?”
田奇门将女子的小脸捧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狞笑道:“谁?什么木?不认识。”
女子又羞又恼,绝望的眼泪不自觉地往脸颊两侧流淌而下。
张平伸出一掌,往后平摊,掌上护甲微鼓,一浓厚真气自护甲处爆裂而出,他轻轻一握拳,似有一股妖风呼啸而至,身后八门尽开。
冰冷的雨水凶猛扑了进来。
田奇门心头一震,缓缓松开怀中女子的小脸,讶异道:“啥时候进的一品?”
张平对此没做理会,望着这些女子轻轻吐出沉重一字。
“走!”
那些可怜的女人们眼巴巴地望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大淫贼,根本生不出逃跑的心思,这么近的距离,就算这位威严的大将军再是功夫高绝,像救自己也是不可能的。
恐惧萦绕在每一个女子的脑海,就像无形的手拉扯住那颗弱小无助的心。
场面一度僵持,那位将军没有后续动作,静静地站在门口的位置,像是一尊沉默的天神,而田奇门也毫无慌张,抱着怀中的美人儿冷漠地打起了磕睡,完全眼前的危局视若无睹。
没人敢逃,不代表没人想逃,这些可怜女子们都沉默地等着,等她们中有一个人做那出头鸟,好试探两位掌握她们生死的大人物的态度。
过了一会,一个靠近田奇门稍远几步的中年女子壮着胆子,提起被撕得破烂的衣衫,勇敢地迈出步子,朝门后跑去。
然后什么事也没发生。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女人质们一个一个地逃离这个魔窟,连滚带爬地逃,当雨势渐停之时,屋内变得十分空荡,只余下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