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定睛一看,那白影童颜鹤发,虽身材瘦小,但雪鬓霜鬟之间,天庭饱满,双目炯炯,果真是那日在镇中小店里见过的白袍老头!
老头身形方定,便带着一些半些笑容,朗朗说道:“赐教不敢,见你如此移樽就教、程门立雪,老夫赐你两招又有何妨?”
穿封狂见老头的笑里疑信参半,不觉有些言行相诡,便也不敢再想入非非,毕竟和人家竟一面之缘,就这般漫天叫价,实是有些鲁莽灭裂!
老头眉间,露出一股惬意及又诡异的笑意,喉间冷冷地挤出几字,道:“小子,看好了!”
话音未落,已见他身形掠动,如一只大鹏般翱翔在穿封狂的顶部,哪等穿封狂做出什么反应?老头的身形,已稳稳落在了他的上方。
老头身法之快,根本无法用肉眼看清!
穿封狂只觉得头顶一阵闷热,那老头已首尾倒置,倒立在了他的头顶,双手撑着自己的双肩,用他温热的百会穴,直对着自己的百会穴,缓缓压下。
穿封狂知道老头的动机,是想为自己传输功力,通过百汇穴将功力直倾而下,遍布自己的全身,达到没石饮羽之效!
他深感不解,和老头相交甚浅,仅半面之交,单凭自己轻嘴薄舌的一句唇齿之戏,就毫无顾忌地传授自己功力,这也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他只觉浑身滚热,其温度,已大大超过了自己身体的体温,全身上下,似烈焰炙烤一般,焦红暗黑,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但觉一股热浪,不断从自己百汇贯入,循序而进。
须臾间,他已觉得体内有些膨胀之感,逆血而行,浑身的炙热滚烫倍增,越发强烈!
他强咬牙根,努力使自己不露出痛苦的神色,可那种内炙外炎的煎熬,实是忍无可忍。
一开始,他还能渐渐忍住那阵浑身异常膨胀的难受,可到最后,那尤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啃噬的感觉,着实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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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一直双目紧闭,只语未发,只凝神静气地为他灌入真气,他知道穿封狂早有不支,因为已至上层武功的最紧要关头,他深怕这小子会因不抵难受而前功尽弃,如若这般,双双都会走火入魔,血管爆裂而死。
千钧一发,老头哪敢殆懈,苦于不能启齿说话,若泄了元气,后果不堪设想,只用腹音传道:“小子,这已至‘紫玄神功’的冥漠之都,务必要全神贯注,稍有差池,我们都会死于非命,只要挺过这最后的致命环节,日后,你将会百毒不侵,天下无敌!”
穿封狂痛不欲生,本想放弃,可听得老头腹气传音,说得这般骇人听闻,即知危如累卵,命悬一线,再难受,也得咬牙挺过,不敢懈怠半分,就算自己惨遭不幸,也不能白搭了这位前辈的性命。
他只觉身如炬焚,心如刀割,简直就是体无完肤,连毛发似乎都感觉到了疼痛,竖然而立。整个身子,尤是被大雨浇淋一般,浑然湿透。
老头一直聚精会神,屏气敛息,也不由面部抽搦,形容枯槁,可见他真气已耗损殆尽,他汗流浃背,面部已如穿封狂一般痛苦不堪。
约莫过了两三炷香时间,一阵袅袅烟气,浑然从两人百汇相接之处缓缓漫出,老头喜知大功告成,忙一屏神,大大舒缓了一口气道:“小子,运运真力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