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里,且还哼着欢快的曲子!
穿封狂真是气打一处来,双手在脸上一阵抹弄,破口骂道:“奶奶的,竟敢撒尿淋我……!”
他气得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秘密行动。
冥枵听到外面似有声响,不由在屋内喊道:“小六,是……是你吗?快……快进来,陪冥枵哥哥……陪冥枵哥哥再……喝、喝上两杯!”
他已酒醉酩酊,连说话都时段时速,含糊不清了。
穿封狂早已不想这般容辱,直接踹门而进,站在其面前,恶狠狠地瞪着瘫软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冥枵。
冥枵倚在一个靠椅上,喉间一阵呛咳,似还没有认出眼前所站之人不是朱小六。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小六,快……快扶我起来!”
穿封狂暴跳如雷,根本没理他,见他神志不清,耷拉着头,也如死人一个,想从他口中掏出点什么估计也是不可能了。正欲转身出门,又闻冥枵东拉西扯地道:“小六啊小六,你可知……可知我这些年是……是怎么度过来的吗?在楚营里,东郭将军根本没把我当……当人看过,他随时对我大发雷霆,且还……且还削下了我的另一只耳朵!”
他的情绪貌似有些激动,又继续说道:“念他曾好心收留……收留了我,即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我也是喔咿儒睨、敢怒不言,一直千依百顺……的追随着他,而今他来到……来到这龟山,又当上了二寨主,我我一定要……要让他坐上这龟山上的第……第一把交椅,他本是将相之才,怎可屈居人下?云渊……云渊怎可跟他……相提并论?我……我一定……!”
突然间,没有了声音!
穿封狂站在一边,听他叽哩哇啦说了一气,倒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冥枵也是命运多舛之人,心里不由顿时生起了怜悯之心!
他站在那里,不由喟然长叹,本想在冥枵身上掏问点什么,结果冥枵大醉酩酊,瘫坐在地上,貌似已经深睡,从侧面看去,嘴角还淌出了一绺儿长长的口水!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