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音才落。另一边脸上,倏地又中了一击,这一巴掌,显然比前面的那一巴掌要重得多,脸上立即出现了一块红印,五个指印,朗朗可见。洪钟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在地,在原地转悠一阵,早已分不清天南地北。
就在此时,穿封狂的声音又在他耳边朗朗响起,有如听到了一阵可怕的梦呓,让人噤若寒蝉,只听得穿封狂冷声说道:“这一巴掌,是想将你打醒,东郭鸢乃虎党狐侪之辈,你们这般为虎作伥,终归害人害己。”
在场所有人,皆有些云里雾里,他们都是一群匹夫匹妇,只会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根本没有什么主观意识去分辨事情的本质与好坏。
穿封狂几句寒音之后,转身便走,他不想再与这帮民众蚌鹬争衡,因为这都是东郭鸢的阴谋诡计,自己怎会让其正中下怀?到时候鹬蚌相争,却让东郭鸢尽拾其利。实是千不该,万不该。愚昧至极。
他方踏出两步。
突然。
上空一阵衣袂飞飘之声倏然响起。
旁边房顶处,“嗖”地飞落一影,从他的身后一窜而来,那速度,有若流星一般,穿封狂正欲闪身躲避,却已听得背部“仓”然一声脆响,背上鞘中的长剑,已然被人夺走。
穿封狂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镇上竟藏有这般高手?能从自己身上夺走兵器的人几乎绝无仅有,这个身影,却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夺走了自己快剑,真谓是世间罕有之事!
他莫名地生起一阵戒备,待望向那夺剑人影之时,却见那人乃是一位瘦骨嶙峋的中年,他一双干瘪的眼皮子底下,藏着一副没有什么灵魂的眼睛,整个装扮,朴实无华,活像一个农民的打扮,着实让人等闲视之。
他这一出,实是庸中佼佼,真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穿封狂也不禁为之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