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已至五更。
几人楚囚对泣,促膝而谈,各自内心沉重,都似有千言万语一般。
沈浪貌似已有睡意,眼皮一皱,已蹲在墙角沉沉睡了过去。
齐添福和隗东二人,静静看着沈浪那稚嫩的脸蛋,各自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隗东叹息道:“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齐添福也苦笑道:“生在这满目苍凉的乱世之中,真的十室九匮,任谁都是这样生不由己啊!”
啊音方落。
石牢外面,突地传来一阵凌乱不堪的脚步声。
紧接着铁锁响起,那道坚不可摧的千斤石门,顿时被打开了。
随着石门渐启,石牢里的光也逐渐透亮,蜷缩在角落里沉睡的沈浪,也被启门声惊醒。
他用惊惧而又疑惑的眼神,望着那些熟悉而又觉得陌生的师兄弟的身影涌进石牢里来,心里真有说不尽的心酸。
一位罗天的亲信,名叫苟不宦,年龄在三十出头,一副高大威猛的身板,看上去有若一棵不可撼动的大树。
他耀武扬威地带着一群师兄弟走了进来,众师兄弟“哗啦”排成两排,瞬间形成夹道,夹道的末端,正是可恶的罗天从中阔步走了进来。这等气势,真尤皇上登堂入殿的威风。
罗天进得石牢,看了三人一眼,“呵呵”笑道:“我是真羡慕你们三人啊,连死也要挑个良辰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