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金燕离是有的,带着苟三和罗琦一起过去看了看,挺大一个宅子,前后有三进,占地超过了五亩,地段也是极好,从东门大街转进来再走一两百米,转入巷子第三家就是,后院的院子做成花园,第二进的院子是个武场。罗琦跟方副堂主三个儿子商量了半天,最后以一千金币拿下,约定五日后来收房。罗琦将屋契递给燕离,笑道:“若不是三个儿子闹着分家,生怕老大变卦,这宅子至少卖到一千三百金。”燕离笑道:“这块区域在城中算是很好的地方了,又在咱们管辖区域里,你们喊上郑俊,以后就搬到我这里来住,恩,一直住到我娶媳妇为止。话说你们的钱都去了哪里?跟着我各种药物也是我出,何不在附近买个小宅子,总要成家的嘛。”苟三犹豫了一下:“东门大街甲九巷倒是有个一百多平米的小宅子,有四五间房,前后各有一个小院子,不过人家要价一百金币,我还在犹豫。”
燕离直接让他带路去看,屋主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咳嗽着说道:“这屋子是我年轻时挣下的,只有一个闺女也老大了,想着回老家养老,所以才肯卖的。”苟三点头道:“老丈说的也是实话,这宅子一百金币是绝对值的。”燕离走进去,宅子前面的院子不算特别大,约莫有个十米乘五米的样子,中间是正中一间堂屋,然后两边各有两间厢房,穿过堂屋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倒是和正房一样宽,只是放了厨房柴房茅厕之后,后院就只有两米来宽。燕离笑道:“这地方倒是可以,一家五六口生活也是足够的。我觉得老苟可以买下。”
苟三还在犹豫,罗琦摸着储物囊说道:“老苟你要不要,你不要我就要了。”屋主一指围墙隔壁:“隔了这堵墙过去就是我一个发小家,最近家里出了些变故,也想卖了宅子一同回老家养老,若是这位大哥有意,也可以一同买下来,你二人可以做个邻居。”
苟三斜喵了他一眼,从储物囊里拿出十条用红布包好的金币,咳嗽两声,罗琦一咬牙,他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算起来比燕离大了十三岁,燕离已经满了二十岁,他们也是三十三岁的人了,以前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没想过结婚娶妻的事,有了需求就去青楼,现在算是基本安稳下来,便有了不少想法。
罗琦哭丧着脸:“阿离,以后靠你了,我现在是一文钱都没有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连铜板都摸了出来。”燕离鄙视的看着他,合着认识我之前你一点积蓄都没有,这三年多跟着燕离,药钱是省下来的,去年一年驻守学宫那是双薪,一年也有四十几金币,前年虽然只有二十几金,但是出了几次任务,也有十来金的奖励,算起来一百金应该是有的了,当然最主要还是夺旗赛那次的奖金,他们是分了一百多金币的,不过平日里多少要花销一些,再加上燕离买灵器的钱还是要还的,能留下一百金就算是非常省的了。
文宁府的百姓生活还是可以的,只要不懒,家里不出败家子,也没有哪个女孩愿意给人家做奴婢,不过在百宗之地买卖奴婢并不算违法,所以文宁府有这个需求,自然就有人牙子四处走动,比如这丽人行就是做的这些生意。三人逛了好久,都不甚满意,丽人行的老板大腹便便,脸上尽是纵欲过度的浮肿,笑盈盈的说道:“几位大哥可以明日再来,九阴宗丰南府有几个家族相互火拼,最后被灭了族,家中女眷都被发卖,我们大老板买了一批过来,其中不少大家闺秀,名门贵妇,可以买来做个婢女小厮。嘻嘻,听说有好几个可是黄花大闺女呢。”
燕离跟随洛师时间虽不算特别长,但是其实心里也清楚,失去元阳对修行来说是有影响,但并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大。其实按照汪雄正的理论,所谓的元阳只是生理上的需求,未长成时对身体才有影响,到了炼气期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或者从另外一个角度说还有些益处,燕离信他个鬼,要是有用怎么你丫的还是个炼气期一重。不过他现在还是雏儿,有时为了合群也跟着去吃吃花酒,心里也是痒痒的,一直以来都还告诉自己,不要受诱惑,不要受诱惑。
第二天也去逛了下丽人行,倒是有几个模样资质都是上品的,可惜价格被大佬们炒到一个他根本够不着的价格,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逛了一圈就被苟三罗琦拉走了,他们口袋里没有什么钱,更是受不了这种刺激,罗琦嘟囔着:“一个女人就花一百金币,那是镶金边的么,不值当,不值当。”苟三犹豫了一会,叹口气说道:“阿离,我要请两天假。”燕离来了精神,苟三自从跟着他之后,从炼骨期到现在炼气期八重,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身边,这次既然说出口,肯定是有事。果然见苟三苦笑着脸说道:“我娘是最反对我进赌场的,十八岁那年被我妈从家里赶出来后,一直都没有回去过,这次我买了宅子,想回去看看,她也六十多了啊,再不回去,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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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三的家在棋县,他换了一套普通猎人的衣服,乘坐马车到了棋县,又走了十五六公里到了苟家村。其实他家条件在村里不算差,他爹虽然水平不高,但是年轻的时候在县城的赌坊里也算是小有收入的,后来成亲在村里买了十几亩地,生活是完全过的下去的。苟三行三,上面有个哥哥有个姐姐。
进村的时候正是炊烟四起的时候,推开院门,见到主屋已经翻新,院里一对老年夫妇正在哄着两个孩子吃饭。见他进来,细细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上来一把将他抱住:“三儿,你还活着啊。”他爹拎起棍子就过来,重重的在他身上打了几下,骂道:“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老大成亲你不回来,二妮嫁人你不回来,说,是不是惹了事才逃回来的。到底欠了赌场多少钱?”爱之深责之切,自己儿子还是关心的,只要他不是欠的多,三五个金币还是拿得出来的。
苟三也不辩解,从怀里摸出三个骰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就是三个六。他爹骂道:“叫你别玩这个,你偏不听。打死你个小王八蛋。”他娘一把将他爹推开,骂道:“不都是你教会的他,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好,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钱,能给三儿还债。”他爹丢下棍子,骂骂咧咧的回到矮桌边:“就凭他这一手,怎么会在赌场欠钱。”
苟大听见外面吵闹,拎着菜刀从屋里窜出来,一见到苟三就哈哈大笑:“我说今早喜鹊儿怎么在我头顶拉了一泡屎,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站着干啥,过来喝酒。娘,你抱着他做什么,先吃饭,孟琴,孟琴,将我藏在后院柴房的那坛子酒拿出来。苟庆堂,去街口王屠夫家买两斤猪头肉,你叔当年嘴馋那玩意。”屋里窜出一个半大的小子,从苟大手里接过钱,一溜烟跑了。
等到苟大两口气坐好,苟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重重的朝着父母磕了几个头。又向苟大夫妇磕了几个头,苟大将他拉起,按在凳子上:“娘的,小子你现在什么修为,大哥已经拉不动你了。”苟三稳定了一下情绪,端起酒碗说道:“不孝的东西一走就是十五年,都靠大哥了。”他一口将一碗酒喝了,老头骂道:“不靠你哥还靠你?你当年躲债不敢回来,还不是你哥替你还的债。”苟三恭敬的说道:“自然是孩儿不孝,孩儿在府城也算混出一点名堂。现在每月薪饷也有三金,加上大哥分润,每月也能攒下四五金。”老头揉揉眼睛:“你说啥?你一个月挣五金?你现在是大队长了?”
苟大喜道:“小三你真的有炼气期的修为?是大队长?”苟三摇摇头道:“我不是平安堂的人,只是相当于大队长。我现在是炼气期八重。”苟大脸上笑逐颜开:“炼气期八重可是咱们苟家村历代最高的了。爹,咱们祖上迁居到这里来的时候,筑基了么?”苟爹摇摇头:“我哪知道,不过应该没有,要是筑基了的话,早就在城里找个帮派混了,现在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三大帮的元老了。”
苟庆堂将猪头肉放在桌上,斜眼看了一眼苟三,苟大骂道:“赶紧给你三叔磕头,他可是炼气期八重。”苟庆堂扑通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苟三摸摸他头问道:“你有十岁?”苟庆堂哧溜爬起来,塞了一口猪头肉说道:“十岁多了。”苟三又问道:“选秀参加了?”苟大夫妻对望一眼,苟大小心的说道:“年前参加了县试,走狗屎运打过了,不过在府试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门里雏虎堂不收,但是棋县分堂说可以收,你看?”
一千金燕离是有的,带着苟三和罗琦一起过去看了看,挺大一个宅子,前后有三进,占地超过了五亩,地段也是极好,从东门大街转进来再走一两百米,转入巷子第三家就是,后院的院子做成花园,第二进的院子是个武场。罗琦跟方副堂主三个儿子商量了半天,最后以一千金币拿下,约定五日后来收房。罗琦将屋契递给燕离,笑道:“若不是三个儿子闹着分家,生怕老大变卦,这宅子至少卖到一千三百金。”燕离笑道:“这块区域在城中算是很好的地方了,又在咱们管辖区域里,你们喊上郑俊,以后就搬到我这里来住,恩,一直住到我娶媳妇为止。话说你们的钱都去了哪里?跟着我各种药物也是我出,何不在附近买个小宅子,总要成家的嘛。”苟三犹豫了一下:“东门大街甲九巷倒是有个一百多平米的小宅子,有四五间房,前后各有一个小院子,不过人家要价一百金币,我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