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昨天,那崇侯应彪见姬旦在昏厥之前为他开出一条生路,自是也借坡下驴想要就此作罢。
就在崇侯应彪准备收拢残余部队准备撤兵之时,大将南宫适却冷哼一声:“这么轻而易举,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本就忐忑不已的崇侯应彪听闻此话,那根刚刚松懈下来的心神瞬间紧绷。
只剩下不到五百人,其中绝大部分还是一些病残步兵的他,又怎可能与蓄势待发的整整上千骑兵抗衡?
一瞬间,心中已然闪现过诸多想法的他,直接做出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让这几百人断后,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可奈何,人的名树的影,这南宫适在战场之上最是杀伐果断冷血无情,自己现在一个落败的北伯侯之子,可能在前者眼里还不如脚下的一根草芥值钱。
他想赌,可是在南宫适面前又不敢赌。
似是看出了崇侯应彪的惊恐,南宫适懒得和这只惊弓之鸟兜圈子:“我家四公子那是宅心仁厚,自是不愿与你等鼠辈计较。”索性直接摊牌道:“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们这上千兄弟白跑一趟吧?”
闻言,崇侯应彪心中大定。
原来他那南宫适也不好在众人面前驳了姬旦的面子。
好,只要能让我不死,怎么都行!
可商人重利的市侩与狡诈早就深深刻在了他的骨髓当中。
“那,那是当然!”示敌以弱故作大方的崇侯应彪指了指身边众人:“若是大将军不弃,小王愿意将这剩下足有四百多步兵全部割爱,当作我对四公子唐突无礼的赔偿,不知这个提议如何?”
哪知南宫适并不上当,冷笑一声直接揭穿崇侯应彪藏在言语当中的陷阱:“我要这几百个酒囊饭袋做什么?”
崇侯应彪心中一沉,可脸上仍是疑惑不已的模样:“那不知大将军想要些什么东西?”
南宫适一指那地上横七竖八的骑兵尸体,还有那大猫小猫两三只活着的骑兵:“无论死活,整整两百套骑兵甲胄,我要了!”
崇厚应彪拢在袖中的双拳骨节噼啪作响,可很快他就释然开来:“可以!”
见这崇侯应彪如此能屈能伸,剜了他的心头肉居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此子若是成长起来,以后即位北伯侯,怕是留下了一个泼天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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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眼光远比姬旦更加长远的南宫适再一次动了杀意,可奈何姬旦已经有言在先,自己也不好违背,思来想去又心生一计:“等等!”
崇侯应彪神色一怔:“大将军,你······”
“我还要战马!”南宫适主动激怒崇侯应彪:“活着的战马,死了的战马,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