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淞站在那里,看着楼氏对凤城嘘寒问暖,完全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转念想,多一个人真心疼爱城儿,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只是现下,他关心凤城的心思却也歇了。
许是城儿小时候与楼氏更亲热的缘故,无论自己如何对城儿好,他始终无法与自己更亲近一点。
到现在,张淞都觉得自己与凤城之间始终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哽在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或许他该去寺庙请一下大师的批语,看看自己总是做这样的梦是什么预兆,他内心隐有不安,实在觉得忐忑,却不知应在何处。
乔绍已经不眠不休地守在陈双燕身边三日了,陈双燕躺在床上陷入沉眠,至今仍未醒来。
丞相陈乔不放心又请了数位太医看过,都说陈双燕目前情况稳定,因拔刀及时,失血的状况已经控制住。
这三天虽有发热,却也已经退了,度过了最危险的三天,现在只等她醒来再慢慢恢复就好。
“郎君,您休息一会吧!您看您都熬瘦了许多,等姑娘醒来定是会心疼郎君的!”乔绍身边的侍从阿昌低声劝道。
“我不累,我还能坚持住,三娘要不是为我,也不会如此……”他嗓音沙哑,再说不下去,这几日来,他的眼泪几乎要流干。
“郎君,可你这样姑娘更不放心啊!”阿昌苦口婆心道。
“既不放心我,就亲自起来教训我好了!”乔绍苦涩地道。
“绍儿……”床上的陈双燕微微睁开眼,含糊地道,说完又昏迷了过去。
乔绍一下扑在她的床边激动地道:“三娘,三娘你醒了是不是,你应我一声,你应我一声!”
陈双燕却再次陷入沉眠,无法再应他。
“她刚是不是叫我了?”乔绍见陈双燕不应他,以为是自己刚才是听错了,向阿昌求证道。
“郎君没听错,刚才确实是姑娘在叫您!”阿昌也激动道。
“郎君,你看,姑娘是听到你不肯好好吃饭睡觉才醒来提醒你的,你不要让姑娘担心了,快去休息一下,姑娘这里我替您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