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最后都会归结为死了,他们面对这样的离别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个人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师傅,他更像是一个年纪大的朋友,经常摸着他的脑袋夸奖他聪慧,还会拿着他做的东西去找别人炫耀。
他既是一个好老师,也是一个好朋友,仞常常说,自己就跟他的孩子一样,以后他的所有手艺都要教给他的。
钭发现师傅不舒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嘴笨,不知道怎么能让师傅舒服一些,只能劝师傅去找巫看看。
可是师傅每次都说没事,几次三番地拒绝,直到前两天,师傅忽然跟他说:“我已经很满意了,有人传承自己的手艺了,还不是族中拖后腿的人。”
钭知道,师傅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狩猎好手,年纪大了之后,才只能做这些东西给部落里做些贡献,可是部落并不重视他做的那些东西,甚至还觉得他没用。
是桓川发现了他的能力,带着他离开了狼族还让他成了部落中最有威望的工匠,还给他找了个徒弟。
他已经很满意了。
桓川走到钭身边,有些为难地开口:“抱歉,我知道这件事可能难以接受,可是我有一个东西,必须要尽快做出来。”
桓川的头几乎要埋到胸口去,心中无限的羞愧几乎将他压垮了,仞可是他在狼族的时候,就对他很好的一个人,甚至还愿意为了他受罚。
他是一个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的兽人,也是一个很谦逊的人,桓川永远可以记得他当时拿着自己做的成品到处炫耀的样子。
他快哭了,可是翻涌上来的情绪都被系统给压制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这件事情。
“我,我看看。”没有想到钭接过了桓川手中的图纸,平静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