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顺着陈昭的手指望去,看到麻袋上的绳结,瞳孔骤然一缩。
他显然没料到陈昭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却一时语塞。
一旁的张勇和薛平也顺着陈昭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那绳结与普通农户常用的结法大不相同。
薛平眉头一皱,沉声道:
“这绳结确实是军中常用的手法。他若真是普通农户,怎会打这种结?”
徐福脸色阴晴不定,沉默片刻后,终于叹了口气,苦笑道:
“陈少卿果然目光如炬,连这点细节都未曾放过。不错,我正是徐灌。”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严映雪手握刀柄,戒备地望着徐灌。
薛平忍不住问道:
“徐校尉,你为何要隐姓埋名?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灌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地看了陈昭一眼,道:
“陈少卿,我隐姓埋名多年,本不想再与过去有任何瓜葛。却不料你慧眼如炬,被您识破了。
不过,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徐灌,如今只是一个普通农户,还望诸位高抬贵手,莫要再追究往事。”
陈昭沉吟片刻,道:
“徐校尉,我们此行并非要追究您的过往,而是有一桩旧案需要您协助调查。”
徐灌苦笑一声,道:
“陈少卿,您既然能找到我,想必那桩旧案非同小可。
我虽已远离朝堂,但既然被卷入其中,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罢了,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昭点头道:“多谢徐校尉体谅。我们此行,是为了查清当年俞斌元被杀案!”
徐灌闻言,瞳孔一缩,陡然瞪大了眼睛,神色显得尤为慌张。
“这……这我不知道……”
徐灌猛地摇头。
“徐校尉,这是你在军中处理的最后一个案子。处理完这个案子,你便以侍奉老母亲的名义,退役归乡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陈昭朗声道。
徐灌低下头,避开陈昭的目光,道:
“陈少卿,此事……此事我真的不知情。我当年只是奉命行事,案子结束后便辞官回乡,再未过问朝堂之事。您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