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也十分心疼,一个箭步冲向了她,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焦急的问:“娇儿,怎么了,近日不是派太医来治理你的手了吗,怎么感觉愈发不好了?那帮人是怎么伺候的?”
“皇上息怒,并非是他们不尽心,到底他们困于宫中所见所闻甚少,既然他们治不好,倒不如从宫外找能人异士。”
“梅嫔,你今日拐弯抹角地是想为他求情吧?想来西阳的日子肯定不如京城的好,怪不得你总念着他。”赵修的关切在她一番话后,寻摸出了些别的意味,有些不悦地问道。
见此周娇继续服软:“皇上,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我想治好自己的手,有错吗?现在我也顺遂你的心愿,做了你的嫔妃,你难道就是这样的无情无义看着自己的嫔妃身陷病痛,不管不顾?”潸然泪下,句句直戳赵修内心。
“好了,是我多虑了。你暂且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赵修安慰了她一会儿,不知是心虚还是被周娇的话触动了,她最了解他,但是就是这份了解让他们越走越远。两只刺猬,偏偏还都嘴硬无比,还是没能好好说一会儿话,赵修便匆匆离去,转而去了许久未踏足的皇后宫中。
未央宫里,周瑶正在看书,却不知怎么看不进去,停留在这一页已经许久。近几日她免了嫔妃们的行礼问安,就是不想见到那个人,也听闻皇上近日常常去承乾宫,心中不免愤恨。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贵妃还不动手,听说她身边又有个得力的太监为她出谋划策,不过不知怎么就挨了罚,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毕竟也是皇上身边待过的人,她就这么毫无顾忌。要不是她那些个父兄争气,她早就被赐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皇后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赵修轻声问道,刚走进来就看到她这副样子,宫人们也特别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空间。
周瑶回过来神,不动声色地调整脸色,起身行礼:“给皇上请安。”
赵修将她扶了起来,一脸关切:“瑶儿,起来吧,不必多礼。近日皇后可否身体不适,怎么听说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
周瑶瞥了他一眼,心想:你真的不知道吗?直接将人封嫔就算了,接进宫里也罢了,事先瞒得还好,滴水不漏。一见到她就将全部都抛诸脑后了,可还记得当初的她和她的孩子?现在又来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她自问与他相伴多年,但是却从来未真正了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