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父轻在一旁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有这些毛病,都是在农场那几年饿出来的!
那时候可真难熬啊,吃不饱睡不暖,白天还要下地去锄比冰块还硬的的地,冬天的风能把人的耳朵冻掉!要不是有礼然帮忙打点,时不时请人偷送点物资进来,我俩估计早凉了!”
夏颖莹面露不忍,柔声安抚道:“我和阿瑞的爷爷,也在宝宜农场待了好几年,虽然他很少说那边的艰苦,每次都只报喜不报忧,但我们哪能不知那边的条件有多辛苦?以前我们还去农场探望过爷爷呢,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边的风沙有多大,一下就把我们吹得灰头土脸的!”
一说到叶爷爷,范父范母又有说不完的话题了,大加夸赞道:“叶老先生是个大好人,与人为善,胸怀宽广,谨言慎行的同时,又颇具智者的风范,当时农场里那么多人,却没一个人不服他的!就连农场的领导都愿意听他的话!”
“是啊!多亏了他,我们少吃了很多苦头,不然日子更难熬了!”
听到别人这么夸自家的爷爷,叶裳瑞一贯平淡的眼底渐渐染起了一丝温度,嘴角微微弯起,也多了几分笑意。
他爷爷一直都是这样,豁达仁慈又不失睿智,去哪都能混得开,并成为那里领袖般的人物,也是他这一生仰望憧憬的所在。
夏颖莹笑着道:“爷爷回家后,也有跟我们提过你们的事,说你们都是热心肠的老实人,明明自己短衣缺食,但还是会竭尽所能地接济有困难的人。正因为有你们这么好的父母,才会养出红旗这么善良大方的女儿。”
“和你比起来,她差远了,一天天就知道犯迷糊!”范母哈哈一笑,不遗余力地埋汰自家女儿道:“我和他爸这辈子干过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找了个好女婿!这些年要不是有礼然看着,她都不知被卖多少次了!”
虽然这是实话,但是身为好闺蜜的朋友,夏颖莹多少还是给范红旗挽了一下尊,努力找补道:“红旗其实挺聪明的,只要正确引导,她学东西还是很快的!我们的服装店生意之所以能做开,她占了一大部分的功劳!”
“那也是因为你先把江山打下来了,不然她有再好的才华,也没法施展开来!”
范父眼神温和地望着夏颖莹,感激道:“颖莹,谢谢你这些年为红旗做的一切,要不是有你的鼓励和帮助,红旗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你是我们范家的恩人,我们永远铭记你的这份情!”
夏颖莹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失笑道:“那也要红旗自己肯争气才行呀!不然我就是做得再多,也跟石沉大海一样毫无用处。说到底,这也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不过是在恰当的时间推了她一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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