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南提起过,到了京城,仍会落实一个地方作为师父与三姐的经营场所,对三姐而言亦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姜冉冉即将前往巴黎,在她动身前,我们约在一块儿,在外聚了一整天。
这是分别在即的最后一次相聚,手机里又多了许多我们自拍的合影。
在我俩的心里,对待这份两年多难得的情谊都很是珍惜,彼此相互有牵挂,但更多的是祝福……
燕都艺术学院的大红烫金录取通知书,不久后收到。
快递过来的,还有一本高校的图册,包括学院的前身历史介绍、名誉校友寄语、布局和带头学科介绍等,还有校徽和一些文创之物。
从封建的闺秀教育,到无学可上,再到接受现代教育,而今马上就要跨入现代高等教育,这种奇妙的感觉对我不言而喻。
但更多的还是庆幸自己虽历尽波折,但仍是个有福之人,有慕容霜在,我永远便不会看见那深不见底的绝望!
慕容霜在这期间离开了大半个月,待他回家时,也是我们出发去京城的时刻。
在雪雁利落的安排下,先是将大件行李快递到了京城的家,而后我们一同登上赴京的班机。
国内到达的出站口,远远就看到了司南高大的身姿,站在那辆我已很熟悉的商务车前冲我们挥手。
我出神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象,京城,快500年,我再度来到这曾经有过我全部回忆,留下我全部的爱和刻骨的遗憾的地方。
窗外尽是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大厦,与望城休闲都市的定位不同,京城给人更加现代、恢弘的国际都市氛围。
这不是我记忆中两旁河灯与小孩手中的灯笼都能灿若烟火、商贾叫卖声热闹震天的永淮河畔,不是我幼时老是吵着要娘亲带我去的正阳门内的灯市……
也早已没有了每年大年初一,爹爹带着我逛的城隍庙。
那时,尽管不少家丁仆婢相随,他仍不放心地亲自背着我。人潮涌动,便将我顶在头顶,让我骑在他的肩上。
我“威武”地坐在高大的爹爹有力的肩上,占据了庙会的制高点,神气地抬起红嘟嘟如苹果一般饱满可爱的脸颊,似乎拥有着全世界……
司南游刃有余地在纵错的都市里穿行,我们上了一座高架,又切换了三条高速公路,而我静静地坐在车窗边,凝神远眺。
“闵小姐的学校,距离我们在京城的家,行车预计需要四五十分钟,罗师父与三小姐的店,也在同一条环线上,对京城来说。这样的距离算是相当近了…”司南不疾不徐地驾着车,行驶速度却不慢,他微笑着向我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