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抱住绿荺,“唉……希望如此可以消解,你这等了半辈子,盼了半辈子,被冤了半辈子的苦楚吧……”
“多谢皇上……臣妾深感安慰……臣妾知道,世祖皇帝之后,有不成文的规矩……皇后活着时,皇上不会策立活着的皇贵妃……可臣妾希望臣妾……不是最后一个……活着……拿到策宝的……皇……贵……妃…”
??“若是……若是……以后皇上能策立汉人为后……相信历史意义非凡……皇上为了满汉团结的贡献……一定会……铭记史册……”苏绿筠说完又咳嗽了起来。
弘历看着苏绿筠行将就木,还替自己想着朝堂上和自己功绩的事情,难免更加动容。他轻拍着绿荺,柔声的说着。
弘历:好啦……够啦……你好好养病……别再说胡话了……如今如懿好好的,朕就算是想,也没机会做这种史无前例的事情了。
绿荺在弘历的怀里,她早就看透了这个薄情的男人,不会再因为他的柔声细语而欣喜若狂了 那不过是一种施舍罢了。
她知道,这还不够,她欠嬿婉的……这还不够……
乾隆二十五年,四月十九日,天气阴沉沉的,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苏绿筠穿戴整齐,遣散众人,指留了一个贴身的宫女扶着她。
永寿宫,进忠正在给嬿婉挑着配饰,嬿婉今日的妆容浓烈却不艳俗,她好似荆棘丛中绽放的玫瑰。
嬿婉发间依然带着进忠送到凌霄绒花,那花,好像越发鲜红夺目了。“进忠,本宫今日美吗?”因为我对着镜子精心梳妆着自己的面容,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和自信。
进忠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轻轻点头,回答道:“娘娘自然是美的,这世上恐怕没有比您更美丽的女子了。”
嬿婉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和额娘去世那日大不相同。“纯皇贵妃今日请了我去看好戏,你可要一起?”
“奴才自然乐意。”
进忠撑着伞和嬿婉去了西边的城门,就是当年囚车和大夫准备接应魏杨氏的城门。
嬿婉已经好久没有登高望远了。此时苏绿筠已经从自己的钟粹宫出发了。
绿荺由人扶着,三步一叩,五步一拜的,走上了当年嬿婉背着她额娘走的那条路,口中还说着这是为了她女儿祈福,为自己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