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我买的不算多,最主要是现在的零食很多都非常贵,一包零食的价格甚至能够去小碗菜菜馆买下一份菜,完全对不起它“零食”的名字,用零钱买的才能叫零食,所以就算我手头再富裕也不会想在这方面花钱了。
泡面的话基本上都是买的桶装成箱的,毕竟懒得洗碗,也不缺那每次泡的一块钱。
我可不是什么啃老族,二十岁到三十三岁这十三年的生活还是给予了一些东西。
这也算是我为数不多值得骄傲的地方吧。
虽然那些钱不能干什么大事,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自然要打水漂,但那可是有钱人才能待的地方,咱这种人混不进那个圈子,自不量力的去混某些猪圈没有任何的必要。
要知道在这个国家月收入超过五千的人可不超过九分之一。
我选择在一个两三线小城市里面整了个百平房,算是有一个居家之所,不用和父母住在一起。
宅男的身份,并未将我和小孤独一样关在一块,我还拥有一位妻子。
但请别误会,这并非意味着我就是那令人羡慕的现充。
我们的结合,没有电视剧中那般轰轰烈烈的爱情桥段,没有好莱坞电影那史诗级别的精魄故事,只是两个陌生人,在相亲的餐桌上,因着种种缘由,最终选择携手共度余生。
仅此而已。
我们的生活,平淡如水,没有激情四溢的碰撞,也没有心有灵犀的默契。
她的作息与我截然相反,我们的世界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平行时空,她沉浸于国产肥皂剧的喜怒哀乐,而我则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徘徊。
根本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我自己都觉得我们能够结婚算是个奇迹。
我一直封闭着自己,她似乎一直有话想跟我说,但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必要,相互间保持沉默也是挺好的,就算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跟我父母一样,代沟总是潜移默化的出现在心中的最深处。
我们之间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没有携手漫步的黄昏,更没有新婚夫妇的甜蜜与黏腻,唯一将我们紧紧相连的,就是那个即将无辜降临于世的小生命,他不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只是我们生活无意缠绕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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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还没有出世。
感觉如果没有那个孩子,我相信,不出五年这段婚姻就会破碎,我自然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仅考虑我自己,我对此感到无所谓,体验过婚姻之后算是彻底的失去了期望。
不过我身为独子,还是必须把我身上的血脉传递下去。
这算是一种自觉吗?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含义,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无婚主义人士。
成年后的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我的义务。
我心存着庆幸,但也有懊悔与愧疚。孩子的到来,如同命运之手轻轻拨动了生活的琴弦,让这原本可能失衡的旋律重新找到了和谐的节奏。
家庭,这个温暖的港湾,因他或者说是她而更加坚固,也让我得以在尽孝与生活之间找到一丝微妙的平衡。
我很想尽心尽力的快乐活着,活的自由,活的无趣,但这行不通,就算给我这种选择我也不会去做,想做和能不能做是两码事。
面对突发情况,喜悦之余,我也难掩内心的苦涩。
孩子的降生,无疑为我的生活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却也让我背负上了前所未有的责任与重担。
我之后需要倾注大量精力,去呵护这个稚嫩的生命,去引导他蹒跚学步,去解答他无尽的疑问。
这份不知道算不算甜蜜的负担,让我既感到新鲜和幸福,又觉得无比疲惫和惶恐,因为我还有太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且我还没有习惯名为“父亲”的这个身份。
至于愧疚,它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时常在我心头徘徊。
我深知,自己将孩子视为维持家庭平衡的砝码,这无疑是对他生命意义的亵渎。
我渴望给予他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一个充满爱与关怀的成长环境,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每当夜深人静,或是等待红绿灯的片刻,我都会凝视着车窗外匆匆流逝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孩子的歉意与自责。
那我应该去做点什么?
我心里面的神奇海螺回答了我的问题。
在烟雾缭绕中,我试图寻找一丝片刻的宁静与释放。
这是个看似放纵实则逃避的行为,不是所谓的自我保护的方式。
这并非是个长久之计。
总有些难跨越的坎儿堵在面前,而身为男人的我必须走下去。
父母已经是六十多的高龄,他们的中年过得很辛苦,落下了不少病根,我不希望他们再去忙什么,我只希望他们可以健健康康的陪着我,陪着那孩子一直到懂事。
小时候,据说父母还在京都做生意,赶上非典不说又正好被一头亲友偷走了半辈子积蓄,再加上生意的衰败,这才回到了家乡从零开始。
当时,我非常想去当一名警察,但长大后了解到这已经有十几年的案情破案率有多低后便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当然,绝对不是因为高中毕业成绩太差没考上的缘故。
某日,我沉浸于《我心里危险的东西》这部番剧,在看完后又匆匆踏入漫画的世界,直至更新的最后一页。
奇妙的是,我竟在男主角的身影中瞥见了一丝自己的影子,尽管那份共鸣中夹杂着几分自嘲。
当年的我与他,同处青春的十字路口,可我不一样,我少了那份丢车的勇气。
他是因为原本就非常优秀,考进了不理想的高中,认为自己不属于那里,进而转变。
而我则是因为中考的超常发挥,考进了超乎意料的高中,于卷王的世界格格不入,最后自甘堕落,进而转变。
我和他不同。
我,不过是个蜷缩于壳中的懦夫,就连幸福的轻抚都唯恐避之不及,仿佛连最柔软的棉花也能成为刺痛的利器。
在这座由他人成见构筑的巍峨大山前,我渺小如尘埃,每一次试图攀登都显得那么无力与徒劳。
更甚者,这些成见并非无根之木,它们深深植根于现实,是身高、样貌、性格、家境这些无法轻易改变的烙印。
于是,我选择了幻想,构建一个理想中的自我,一个能够跨越重重障碍、无所畏惧的勇者。
但那终归是幻想,当那层光怪陆离的外壳剥落,我依旧是那个在乎他人眼光和自卑的自己。我所幻想的辉煌,不过是镜花水月,触不可及。
或许,真正的差距在于,我未曾如他一般迎来成长的蜕变,也未能在青涩年华里邂逅那位能与我心灵相通的少女。
在现实的硬件配置上,我已注定与那些美好的二次元情节擦肩而过。尽管世间总有不按常理出牌的爱情故事,但它们似乎总是巧妙地绕过了我的世界。
这,便是二次元与三次元之间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吧。而我,依旧在名为现实的梦境中徘徊,等待着那个或许永远不会在图书室角落静静等待我的女孩。
依旧是科幻片,对我而言。
哦,对了,回忆起初高中时光,我们甚至未曾拥有那样一方静谧的阅读天地,图书室这种东西在我理解中只有可能存在于大学之中。
小主,
......
那是个明朗且清冷的四月天,时钟敲响了十八下。
听着那不知道多老的时钟于晚上六点准时敲响,双杠螺丝旋钮的突然断裂把我吓了一跳,正在做着俄挺压倒立的我直接掉了下去,还好反应快用手及时的撑着,不然能够直接把牙齿磕掉。
这个动作相当危险,但熟练后很难出现意外,我是真没想到,这螺丝的旋钮都能够锈到断裂的程度。
下巴和牙齿可是红色区域,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去戴假牙。
自己没什么留一些维修工具的习惯,新买一个双杠也不可能随叫随到,看着时间还早,本着防止热身浪费和一直以来的坚持,我驾车来到了三公里外的一个公园处。
那里装有双杠和单杠设施,我从18岁到现在,在身高的优势下练了十五年,虽然现在的水平相比巅峰时期的水准差了不少,但那些像单杠反手俄挺,前水平贴腹这些体操街健的动作都还能做。
或许在十几年后肌肉开始慢慢萎缩,需要保持水准只能去上一些特殊的科技类药物,但对我而言,哪怕这项运动改变了我的人生,给了我荣誉和遗憾,但我依旧不希望使用药物,在我看来这是对这项运动的亵渎。
毕竟,运动本身的初衷只是健康,为了这些反而去用那些药物在我看来是本末倒置了,不过我也尊重其他人的选择,那些健美运动员们的精神也是可佳的,他们将人生除了睡觉以外的绝大部分时间投入了这项运动,压榨肌肉的每一丝潜力,平时生活也过得非常痛苦,没有非凡的毅力很难撑得下去。
这种精神我非常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