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从那时起,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枚印章。每次有人靠近我,我都会紧张得手心出汗,担心被发现。我把它藏在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我的夫人和儿子,这么多年了,我始终都守着这个秘密。”
几人听了,心中皆是一酸,他们看着霍侯爷,对他年幼却背负着重任,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侯夫人更是心疼地望着他,泪水不断的滚落。一旁的霍文斌,带着钦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侯爷,你现在方便将那枚印章取出来吗?”欣雅试探着询问着侯爷。接着她又笑着说道,“取出来,早点让霍县令来继承这份传承,你们霍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当然可以,我这就去拿。"霍侯爷激动得泪流满面,他颤抖着声音道,"这枚印章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霍家的传承也有了继承人。"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下床,准备去取印章。
侯夫人急忙上前搀扶住他,满脸心疼地道:"你着什么急啊! 在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呀,你看看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呢。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毛毛躁躁的。"她一边责备着,一边轻轻拍打着霍侯爷的手。
“夫人,你不懂。”霍侯爷摆了摆手,满脸激动的说道,“我为了这枚印章,忍辱负重多年,我不敢惹怒慕容凤兰,当时以为她是我的母亲,还因为隐瞒印章之事,对她愧疚不已呢。现在,我就要卸下了这份责任,我心里感到一片轻松啊!哈哈哈…”霍侯爷激动的大笑起来。
侯夫人看着丈夫激动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后又有些好奇地问道:“那枚印章到底是什么样子?”
“等会你就知道了。”霍侯爷神秘一笑,他带着众人朝着溷藩处走去。
霍侯爷领着几人来到了溷藩处,几人都面露无语,侯夫人羞涩的看着霍侯爷,低声道,“你这个老东西,怎么领着来这个腌臜的地方,你不是去取印章的吗?”
“别急嘛,就在这里面。”霍侯爷嘿嘿一笑,然后大步走进了溷藩里。
众人跟着进去后,只见霍侯爷走到了一个角落,开始翻找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拿出了一把花匠用的锄头,对着溷藩的一角刨了起来。
侯夫人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羞涩地笑骂道:“你这个老东西,竟然在这里藏东西,真是臭死人了!”
霍侯爷并没有理会她的责骂,仍在埋头奋力地刨着地面。
没过多久,霍侯爷已经被累得气喘吁吁,脸上汗水淋漓,可他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旁的霍文斌走过去,从父亲手里接过锄头,用力地挖了下去。
大约挖了半米多深时,只听“桄榔”一声,锄头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
“就是这里了。”霍侯爷兴奋地喊道。,霍侯爷激动的指着坑里说道,“找到了,文斌,你快把它取出来。”
霍文斌听到父亲的话,急忙弯下腰去,手伸到坑里,掏出了个小坛子,小坛子被毡布包裹着,霍文斌将坛子递给父亲。
霍侯爷伸出颤抖着手,接过小坛子,顿时,泪如泉涌,他哽咽着道,“我之所以藏在这腌臜的地方,就是怕被他们找到了,慕容凤兰为了找到这枚印章,就差点把府里掘地三尺了,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她了,可想着父亲严肃的嘱托,我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