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盯着他看……不为别的旖旎,只是觉得他太辛苦了。”
“能伺候王爷的人,果真要受些磋磨。”
“为了把这曲子演奏得完美无缺,合乎曲谱,手忙脚乱。”
“这冬日里,王府宴客,炭盆烘得殿内暖如阳春,却也不该使得乐师大汗漓漓,花了脂粉。”
乐师坐得遥远,百分百专注自己手中的乐器,听不太清牛顿与朱厚烷说什么,依然以提高的职业素养,维持着自己面上的柔媚表情。
不然,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继续演奏,让朱厚烷看清他快出现残影的手指。
朱厚烷不是想说他是个色中饿鬼,对修仙之路的追求不纯粹吗?
牛徐行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今天,他一定要给朱厚烷一个好看!
李时珍喝下的酒,噗得一声吐出来,他对牛顿阴阳怪气时候的声音,极其敏感,属于是长期养成的条件反射。
心里无悲无喜。
牛徐行这是又记仇了。
这家伙看山间清泉,都能列出个函数来,听音乐节律,自动在脑子里翻译出一长串数列,也是轻而易举。
牛顿在音乐的造诣上远不如朱厚烷。
但他太懂数学了。
李时珍这个医生,都觉得牛顿说得似乎好像有点道理。
赶紧扒拉碗筷,把眼前不合节令的瓜果蔬菜一扫而空,免得等会朱厚烷进一步暴怒,掀桌子。
他作为【舌剑入鞘】金印的人柱力,一会得站起来哄人,调节气氛,一口也别吃了!
朱厚烷沉默了。
有时候太讲道理的老实人,就是在牛顿面前容易吃亏。
因为,他根本找不出足够新的措辞,来和牛顿争辩。
术数之理,好像的确与音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朱厚烷的情绪左右不了他的理智。
他太想知道,牛顿接下来会有什么高论。
朱厚烷咬牙,认了:
“本王自省,以先入之见轻忽爵爷之才。”
“实乃本王之过也,望爵爷海涵。”
“今愿洗耳恭听,请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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