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自己投降;
二、掉到台下;
三、击中要害。
以上满足任意一项均可分出胜负。
当然关于击中要害这一点,向来都是点到即止,很少有弟子会借由此次比试来解决个人的恩怨。
“你觉得你徒弟能挺到第几轮?”温如玉悄摸的问道江挽。
“我觉得能挺到最后一轮。”
听到二人谈话的方震冷哼一声,“这人啊,还是年轻气盛,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闭嘴,老不死的,问你了吗?”江挽朝坐在上位的方震翻了个白眼。
“咳!!”陈叔试图掩盖江挽那大不敬的话语,毕竟此处人多眼杂,还有不少外来的客人,但换来的是江挽的嫌弃,“你也闭嘴!”
云蘅就坐在方震后面憋笑,可她又不敢笑的太明显,愣是把这辈子爱而不得的人都想了一遍,生怕方震说她胳膊肘往外拐。
虽然她也确实胳膊肘往外拐。
“我有个问题哦。”只见秦念淑秀眉微蹙,转头看向了正安坐于自己左侧的方知许,轻声开口问道。
方知许此人虽说居住在那献岁山上,然而他至今仍未正式入阁。
若是按照亲疏远近以及常理而言,他理应被安排坐在属于三阁的位置之上,与德高望重的陈叔同桌共饮。
只是,他觉得那边戾气势头有些过盛,相较之下,还是选择坐在这相对轻松自在些的客席更为妥当、安全。
听到秦念淑的问话,方知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旋即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尽管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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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秦念淑眨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像江挽、温如玉这样已然当上了阁主的人,是不是就再也无法成为主阁的阁主啦?”
“毕竟弟子大会之中,只有最终获胜的那个人才有资格去挑战四位阁主。那么对于已经担任了小阁主的人来说,又该如何晋升?”
方知许显然未曾料到秦念淑竟会提出如此这般的问题来,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笑声犹如春日里的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待笑声渐止,他方才缓声道来:“赢得弟子大会的弟子确实拥有挑战阁主的权利,同理,若哪位小阁主能够战胜前来挑战的弟子,自然也具备了继续挑战老阁主的资格。”
“只不过嘛,就眼下来看,无论是江挽还是温如玉等诸位阁主,暂时都还未有此等打算。”
温如玉是个与世无争、逍遥自在的性子,他之所以会去争取一阁阁主之位,理由非常简单,无非就是想坐上那个位置后就能心安理得地过上好吃懒做的日子。
至于这二阁的云璟,则是由方震悉心培养起来的得意门生。对方震那可是毕恭毕敬、尊崇有加,连一丝一毫想要以下犯上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再瞧江挽,虽说手中握有幽兰令,但似乎对这阁主之位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衷与稀罕之意。而且她平日里也极少前往校场,阁中事务都是陈叔和郜林在帮着处理。
“原来如此,受教了。”秦念淑说道。
方知许笑着点点头。
“嘶——”原本已经把头转过去的秦念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猛地回过头来。
只因为她总觉着刚才跟自己搭话的这人看着有些面熟。
“你?”
“哦,在下方知许,江洵的老师。”方知许连忙自我介绍道。
秦念淑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要问你姓名,我是想说咱们俩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怎么瞅着有些面熟呢……”
方知许修长白皙的拇指来回摩挲着杯口边缘,他微微低垂着头,嘴角挂起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笑容,轻声说道:“见过的,许是姑娘太忙了,不记得了。”
说完,他抬起头,目光有些黯淡地看向对方。
“方知许……方……欸?我可没忘昂!本小姐的记性向来都是极好的,容我好好想一想。”
说话之人一边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忘,一边蹙着眉头苦思冥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