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这些受到感染的人,无论其是否有苦衷,又无论其是否被迫,只要在血液融合的那一刻便已经无药可救。与其他们苟延残喘地臣服于白瑜人,倒不如一刀给他们个痛快,至少还能挽回一些大陈的尊严。
你看,哪怕我的子民需要你的血才能活下去又如何?只要在毒发之前死去,那就还是我大陈的人,而非你白瑜人的走狗。
“来龙去脉有查清楚吗?”南宫珩问道。
“坞茶的原料最初确实并非是白榆血,而是采用未满月的婴儿血。可后来酒馆的客人越来越多且大多都是回头客,也有些聪明人儿发现此茶不对劲,可就算发现也为时已晚了。宋礼最初最初并不知情,也是被人揍了一顿后才发觉茶料被调换了,可掌柜的觉得无伤大雅,反正左右都是血,况且白榆血不仅能获得一批又一批的回头客,还能赚更多的银两便也默许了。”
“原料是谁提供的?”
“店里的小厮,食材之类的都是他下山去买的,但今日并不在酒馆。”
“派人去查。”
“是!”
这时,长阶口又来了一批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是李洪全和杨信,他们身后还浩浩荡荡的跟着几十号人,看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架的。如果忽略掉末尾那几个暗卫的话。
杨信在收到信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打算跑路了,可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四个暗卫站在门口等他,那眼神分明是动了杀心的,如果他敢逃走那绝对会被这几人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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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不得不跟着他们走这一趟,走近了看到坐在那的南宫珩后瞬间歇了菜,大步上前施了一礼,开口道:“怎敢劳烦少主亲自跑一趟。”
“听闻杨大人棋下的好,叫我不禁想要亲自观摩一番。”南宫珩不紧不慢地回道。
“我发现他们姐弟俩都挺会阴阳人的。”江洵压低声音说道。
“哪里,这跟师弟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傅霖侧头回。
江洵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而那边的杨信听到这句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信上写的信息并不多,所以他根本不清楚南宫珩究竟查到了哪一步,又挖的有多深。因此他不敢多嘴,生怕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只好等南宫珩主动问了以后再见招拆招,可难办的是这人就不是个有话直说的人!
杨信听后,急忙笑道:“少主真是说笑了,小的哪里会下棋呢?”然而,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南宫珩垂眸看着眼前的男子,尽管此时已经接近晌午时分,阳光并不强烈,但他注意到杨信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站在杨信旁边的男子也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偶尔还会紧张地吞咽一下口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南宫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说笑,只喜欢说实话。想我康郡能有杨律这样的人才坐镇,这儿的百姓们才能过上安居乐业、幸福美满的日子。不仅如此,康郡的人口这些年来也得到了显着提升,这其中,杨律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他说到这里,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洪全,接着说道:“当然,这种为民谋福祉的大事,仅凭杨律一人之力恐难以胜任。因此,我深知李郡主必定也为此付出了诸多努力和贡献吧!郡主请放心,我虽然年纪尚轻,但我的眼光锐利,您所付出的一切努力,我都会铭记于心,不会忘记的。”
那李洪全听到后面这几句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大声说道:“少主饶命啊!这里......这里的建筑和高墙都是城中大户人家出钱所建,我起初也是极力反对的!但是他们说只是做做生意,不会做别的事儿以后我才松口的。而且我月月都有来检查,确实都是普通的商铺啊!!”
听到李洪全的这番话,南宫珩脸上的冷意更甚,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愤怒。他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荒谬的借口?
“哼,普通的商铺?你真以为本将军是三岁小孩吗?”南宫珩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普通的商铺就是开乐坊,然后做着青楼的勾当?普通的商铺就是开酒楼,然后竞价拍卖年幼的孩子?普通的商铺就是开茶馆,然后在茶中混入白榆血液污染我大陈百姓?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普通商铺?”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向李洪全的心窝。他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