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了天了,真是苍了天了!"仝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四人毫不犹豫地朝着发出哀嚎声的那一户人家奔去,而团灵也飞向了同一个方向。一路上,无数的怨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试图阻止他们前进。有些怨灵甚至疯狂地冲向他们,即使没有任何工具,也要用嘴巴去撕咬他们。秦在锦一个没注意,被瞬间咬掉了袖子,“好险好险,宝贝胳膊差点儿就没了。”他大口喘着气儿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着自己。
不知在杀了多少怨灵以后他们才冲进那户人家,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一个老人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呼吸。而在老人身边,还跪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眼神没有聚焦,嘴里不断的呢喃道:“我有罪……我该死……我有罪……我该死……”
秦在锦刚想要上前查看那人有没有受伤的时候,被傅霖一把拽住了他,“别过去。”这种时候在这种鬼地方,一点怜悯心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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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医者,他确实应该过去检查一番,但他还是听从了傅霖的建议,默默站在了原地。
房间里传来了小女孩阵阵的嗤笑声,这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赤脚的女孩缓缓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身影在月色下若隐若现,让人看不清楚面容。但可以看到她身上穿着一条破旧的裙子,裙摆随着她的步伐飘动着,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但令人瞩目的是,女孩胸前佩戴的璎珞却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闪烁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这光芒与她身上破败的衣物形成鲜明对比,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既诡异又充满邪气。
女孩并没有看向傅霖等人,而是径直走向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子。她伸出手,轻轻地捧起男子的脸,然后凑近他的右耳,轻声说道:“阿爹,该上路了。”
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个男子突然用双手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整张脸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吴悠这才缓缓的看向他们,“你们救不了他,或者说,你们也根本没想救他。”
“吴娘子在哪里?”傅霖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而是换了个问题问她。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把我娘藏哪里去了?!”她突然拔高音量,趴在窗外的小鬼头被她吓了一跳,呜哇呜哇的跑走了,她这副样子显然是动了怒。
“昨天晚上我们在村子里,而你阿娘在山上,就算我们有心想把她藏起来也没有那个时间动手。况且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调查出谁是吴娘子。”秦在锦放松了语气,试图与她谈判。
但吴悠并不相信他的这番说词,“你们没有余力,可有的人有啊。”她伸出食指点在了她爹的额头上,而后轻轻一推,她爹的身体便顷刻间向后倒去,没有丝毫的挣扎,那男人已经被自己活活掐死了。“不然为什么还会有人失踪呢?我娘说不定也是被你们同伙带走的。”
秦在锦摇摇头,蹲下身子与她平视道:“失踪的那些人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被救出来了,我们还特意留意过,并没有在那些人里发现你娘的身影。所以我们猜测或许是你带走了她,毕竟她一个人又怀有身孕,逃的话并非上策甚至没跑多远就会被抓回来。”
这番话吴悠是听进去了,她在思考一番后突然瞪大了双眼。“是她!她果然没死!”
可她刚想拿出笛子的时候却发现手中的笛子早就消失不见了,尝试着重新召唤出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妖力已所剩无几,光是维持住肉身都已经困难。她愤恨的朝着门外望去,仿佛那里站着她的仇人一般。
“你……怎么了?”秦在锦略带担忧的看着她。
“我要死了。”
“你已经死了大姐!”仝舟没好气的回道。
吴悠听到这句微眯着眼睛看向了仝舟,若是笛子还在,在场的人里她绝对先拿那个碎嘴的开刀。
仝舟无所谓的盯了回去,他自然知道这孩子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倘若真打起来,他绝对占上风。
“你知道塘塘在哪么?”秦在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