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镇上卫生院的影子了。
陈旧的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李小琴和沈春树搀扶着沈秋树走在大厅里,感觉脚步声都有回响似的。
三人都是第一次来卫生院,接下来该咋办都不知道,正站在原处四处张望的时候,值班室里的人发现了他们。
“你们仨来干啥?谁生病了?”
李小琴赶紧跑过去,透过一个小窗口向里面的人解释道:“我男人手指头被砍掉了,流了好多血。”
值班的人一听:“哎哟,那还挺严重,我先给你们挂号,然后赶紧让患者去找大夫,姓名......年龄......”
李小琴在值班人的询问中把沈秋树的个人情况一一做了说明,然后给了她一张单子,就让她把人带到旁边的房间内看伤。
当班的医生正坐在那儿打盹,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给他吓了一跳。
还没等他开口问,就看到了沈秋树手上、袖子上以及衣服上蹭到的血迹。
“哎呀,这是哪里受伤了?快坐下,伤口还在流血吗?”
随着医生不断的询问,冻了一路的沈秋树终于坐到了凳子上。
然后李小琴就急急忙忙的将怎么受的伤,以及村里的土大夫给包扎了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大夫一听顿时眉头就是一皱:“那些个土郎中就会瞎整,包扎前消毒了吗?包扎用的布条干不干净?要是不干净,感染了怎么办?”
一边说着就一边要把沈秋树手里的布给拆了。
拆掉布条,不可避免的要碰到伤口,沈秋树紧紧的咬着李小琴的衣服袖子将头转到了她怀里,连看都不敢看自己手一眼。
他怕看了,自己都得吓晕过去。
等布条好不容易拆下来的时候,医生只见伤口处不知道被什么药粉糊糊了厚厚的一层,黑红黑红的。
这个医生可能从心里就对中医不是很认同,嘴里仍旧在嘟囔着:“胡闹,真是胡闹,这抹的是什么玩意?”
李小琴见他如此说,不由得心里更是担心:“大夫,我男人的手怎么样?还有救吗?”
医生:“等我把伤口清理干净看看详细情况再说吧,这糊成一团了,谁能看出来个啥?”
接下来的时间就更是让人不忍直视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