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闻言,心脏猛地一跳,只觉得心里有一处空缺,瞬间被填满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她迫不及待地往花厅外面跑去,脚步匆忙而急促,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
陶清婉见状,也连忙起身,跟着跑了过去。
只见院中几人正大步流星地走来。
沈之翌一身墨色长袍,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他的脸上似有风霜之色,显然是经过了一番奔波。
江渠与江瞬跟在后面,随着他们越走越近,沈之翌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陶久喜的脚步却蓦地停了下来,她静静地伫立在远处,只觉此刻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沈之翌身上,眼神中满是惊喜之色。
沈之翌望见陶久喜,原本疲惫的脸上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嘴角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陶久喜的眼中,似乎在这一刻只看得见沈之翌。
然而,还好理智尚存,她站在远处,微微福身,对着沈之翌行礼:“表哥金安。”
还没等沈之翌有所回应,便骤然听到陶清婉声音激动地喊道:“父亲!”
“父亲?”什么父亲?
陶久喜闻得这一声呼喊,连忙顺着陶清婉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沈之翌的身后站着一人,那不正是原主的父亲嘛。
这这这.....建安寺这么灵的吗?
她的心中既惊又喜,可转瞬间,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沈之翌竟然带了陶宏远来,那她们的事情,沈之翌是不是都清楚了呢?尤其是她们找错了府邸这件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陶清婉几乎是立刻奔上前去,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激动地紧紧握住父亲的手。
陶宏远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眸中,顿时涌上了晶莹的泪花。
“婉儿,我的婉儿,没想到还有再相见的一日。”陶宏远的声音中也满是感慨。
“父亲可好?”陶清婉仔细地打量着父亲,见父亲一切安好,那喜悦的眼泪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流淌下来。
陶久喜看着这喜极而泣的两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上前了几步。
经过沈之翌身边之时,沈之翌这才发觉陶久喜的脸上竟然有一块红肿之处。只是她巧妙地用胭脂将那块地方遮掩了一些,若不仔细瞧,还真难以察觉。
他本想伸手拦住陶久喜,问个究竟,可一想到回来的路上与陶宏远相处的情形,他觉得陶宏远是那种稍显古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