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枫背起郑丽娜，回头看了一眼刘帅。

刘帅大概是刚刚抱石头用劲儿过了头，在泥水里面挣扎着却怎么也拉不起祝浩歌。

眼瞅着祝浩歌在泥水里冒的泡泡都少了许多，黄枫不得不委婉地提醒蒋颖：“你老公好像要憋死掉嘞！”

“你老公！你老……诶！祝浩歌！”蒋颖对着黄枫猛锤两拳，锤完才想起来黄枫这句话重点好像并不是“你老公”，而是“要憋死掉嘞”。

她回头一看，祝浩歌大头朝下，刘帅死命地拽着他的手臂，像是纤夫一样拼命拉拽着，祝浩歌身下都已经拖出一道沟壑了。

蒋颖顾不上郑丽娜，掉头朝刘帅跑去。

她和刘帅合力，这才勉强将祝浩歌背起来，一脚深一脚浅地回房车。

六人回到车上，刘帅拉下全车隐私帘，蒋颖从亚空间里找出十几条干毛巾还有衣服分发给众人。

刘帅黄枫拖着祝浩歌到卧室里面换衣服，蒋颖和周雅则是在外面的卫生间换好衣服之后，帮郑丽娜重新换了一套干衣。

外面大雨哗哗落下，打得顶棚噼啪作响。

换好衣服的四人把祝浩歌扔在曹宇旁边，郑丽娜抬到上铺，这才能得空围坐在餐桌上休息。

刘帅和蒋颖相对而坐，欲言又止。

他看看旁边的黄枫，又看看斜对面的周雅，抿了抿嘴。

蒋颖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什么？”

刘帅没说话，黄枫倒是主动凑上前，他看看蒋颖，又看看刘帅，试图在两人脸上看出花来。

“郑老师，郑丽娜，已经死了，”蒋颖看着黄枫，非常直接地解答了他的疑问，“是我们亲眼看见的。”

黄枫皱着眉头：“如果摔坑里一定会死掉的话，那我和周雅也看到啦。但人这不是没死吗？”

周雅认同地点点头。

郑丽娜和陈央两人上装甲车是大家都看到的，装甲车掉进坑里也是大家都看到的。

但摔坑里也不一定是死了呀，郑丽娜不是还好好的嘛！

黄枫不理解为什么蒋颖要这么说。

蒋颖摇摇头：“不是，我们是在超市里面看到的郑丽娜和陈央。”

“她们……”蒋颖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她们变成了人形蜘蛛，在超市里面……被杀死了。”

黄枫抠着下巴沉思片刻。

“来……你一个字一个字说我看看我能不能听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