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浩歌托着下巴，目光涣散，已然神游天外。

“嗤，”刘帅第三次嗤笑，“没人让我打人，但有人让我救人，就救回来这群白眼狼！”

听到刘帅的话，郑丽娜怔了一下，语气柔和下来：“他们只是按定好的规矩办事，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动手。”

“规矩？谁定的规矩？你吗？”刘帅看着郑丽娜。

“我定的。”

范振从楼上慢慢悠悠地走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但那几人里面既没有曹宇黄枫，也没有高一博，全都是陌生面孔。他走到栅栏门前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帅：“是我跟他们说的，可能还有其他同学会过来，但是身上有伤的，一律不允许放进来。郑老师同意了，大家也都同意了，所以，你是有意见吗？”

“有啊，我同意了吗？”刘帅上前一步，看着范振。

“你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同意了，”范振摊开手，嘴角洋溢着笑容，“万一要是有人被丧尸抓伤隐瞒不报，或者说谎呢？要是有人在这里变成丧尸，其他同学的安全谁来负责？”

范振意有所指，指的自然就是祝浩歌。

“我来负责！”刘帅的保证掷地有声。

范振的声音骤然变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负责得了吗？这么多人，是不是被你救一回就活该因为你去死啊？”

“他！”范振指着坐在楼梯下的祝浩歌，继续道，“受了伤，谁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你知道？擦伤？磕伤？还是什么伤？你可以随便怎么说，可问题是谁能证明你说的？”

“万一你只是想要保护你的‘浩哥’呢？万一你故意把丧尸的抓伤说成擦伤呢？谁知道？谁能证明？大家说是不是？”

嘈杂的声音逐渐从楼梯上的每个人口中发出。

“对啊，你们是好朋友，但我们也要命啊！”

“不能冒这个险！”

“我看啊，就是因为是禁不起检查，所以才打人的，说不定两个人都是被丧尸抓伤咬伤的。”

“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