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疯子。

“不知道，”祝浩歌不敢妄下定语，“去那边拿件衣服给她盖上吧。”

“嗯。”刘帅从成衣区随便拿了一件女式短袖套在丁代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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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代柔像是真的痴了一般，没有一丝反抗，只是笑。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刘帅半蹲在丁代柔身边，尝试和她沟通。

“嘿……嘿嘿嘿！”丁代柔转过头对着刘帅笑，并不答话。

刘帅看了一眼祝浩歌，长叹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应该真的是疯掉了。”刘帅语带惋惜。

“是啊，才是个高中生啊，哪里经历过这些，大概脑子也受不了了，崩溃了。”曹宇语气沉重。

祝浩歌默然。

“易元！易元！你醒醒啊！易元！”

超市角落传来郭倩倩的叫喊声，声音凄厉，引起了众人注意。

四人连忙赶去体育用品区。

只见郭倩倩扑在易元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尝试着解开他手上的绳索，可越哭越解不开，她拼了命地拉扯着那该死的绳子，手上都磨出了血也浑然不顾。

“嘿！嘿嘿！铛铛铛！射！”众人身后又传来丁代柔痴痴傻傻的笑声。

曹宇转过头去看，只见丁代柔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射钉枪，高举着瞄准了挂在架子上的易元！

“铛”字出口，她的手也扣下了射钉枪的扳机！

“铛铛铛铛！”

丁代柔连射四枪，四枪全部命中了扑在易元身上的郭倩倩，将她钉死在了易元的尸体上。

其中一枪正中郭倩倩的后脑，她的哭声骤然停下，双手无力地耷拉下来。

郭倩倩，死了。

“疯婆娘！你疯了！”曹宇咆哮大吼，快步向丁代柔跑去，想要夺下她手里的射钉枪。

丁代柔确实疯了，早就疯了。

她抬起手，将射钉枪瞄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凄惨一笑，扣下了扳机！

“铛！”

鲜血四溅。

丁代柔笑着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