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张宇召集心腹大臣在御书房中商议。沈清言、楚玉堂、兵部侍郎李钧元以及新近提拔的户部官员顾泽生悉数在座。张宇环视一圈,沉声说道:“诸位爱卿,如今边疆新税法初见成效,百姓生活有所改善,商贸往来也逐渐繁荣。但朝中保守派屡次发难,朕深感其意图不简单。今日召众卿前来,是想商议如何应对此事。”
沈清言略一沉吟,说道:“陛下,边疆政策的成效已开始显现,但保守派官员顽固不化,始终认为边疆之地浪费资源。臣以为,不妨让保守派中的几位官员亲自赴边疆实地考察,或许能稍稍缓和他们的疑虑。”
楚玉堂赞同道:“确实如此。若是亲眼所见,他们或许会有所改变。陛下,臣建议派遣一位德高望重的保守派大臣,让其在边疆巡视,观摩边疆的繁荣,以作朝廷佐证。”
张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沉静,思索片刻后答道:“此法可行。但要确保其行程安全,并派得力之人随行,协助其了解实际情况。”
正当众人商议之际,御书房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内侍总管高庆急急忙忙地走进来,脸上带着隐隐的忧色。他轻声禀报道:“陛下,梁大人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张宇微微皱眉,低声说道:“梁庆龄此时求见,定是有意针对边疆新政。诸位暂且退下,朕且听听他的说辞。”
众大臣纷纷拱手告退,沈清言与楚玉堂互视一眼,隐隐察觉到梁庆龄此番来意不善。待到众人退出御书房后,张宇才下令让梁庆龄进见。
梁庆龄神情凝重地步入御书房,拱手行礼道:“臣叩见陛下,今日特来奏请一事,望陛下明察。”
张宇微微颔首,神色淡然地说道:“梁卿不必多礼,有事直言便是。”
梁庆龄略显犹豫,但随即坚定地说道:“陛下,边疆政策实施以来,国库确有增盈,然臣近日听闻,边疆百姓对新税法颇有怨言,甚至暗中积聚不满情绪。若任由此势态发展,恐边疆之地不稳,终将酿成祸患。”
张宇心中一震,冷静地反问道:“梁卿从何处得知此事?边疆巡查的奏报中并无异状,且当地百姓生活日益改善,岂有怨言之理?”
梁庆龄面不改色,答道:“陛下,臣深知奏报多为美化之辞,难窥实情。为求慎重,臣以为应派人查访边疆民情,确保新政确能造福百姓,而非引起不满。”
张宇闻言,心中已有打算。沈清言的建议本就意在让保守派亲临边疆考察,而梁庆龄之言正好为此计提供了契机。于是,张宇点头说道:“梁卿之言有理,既然如此,便命梁卿即刻启程前往边疆,切身察民情,实地考察新政成效。”
梁庆龄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张宇会直接让自己亲赴边疆,心中不由得暗暗犹豫。然而此时的他已无退路,只得勉强应道:“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张宇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梁卿辛苦,此行务必仔细察民情,切勿疏忽。”
几日后,梁庆龄一行人在边疆展开巡视。虽然他心中不满,但随着巡视的深入,亲眼目睹了边疆新政带来的成效,商贸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民心逐渐归附朝廷,甚至一些部落的首领也公开表示愿意接受朝廷管辖。梁庆龄一路走访,见到的情形大多与他的预期截然相反,这让他感到意外与震动。
在一个集市上,梁庆龄遇到了一位身着破旧布衣的老人。老人略显苍老,却目光炯炯,满脸沧桑,显然是个见过风雨的人。梁庆龄上前询问边疆生活之事,老人答道:“老夫在此生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边疆如此繁荣。朝廷的政策虽然新奇,但确实让我们老百姓受益良多。现在,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梁庆龄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沉默片刻,心中暗暗思索着自己一直坚持的保守理念是否真的适合如今的大局。
巡视结束后,梁庆龄返回朝中,将所见所闻如实向张宇汇报。张宇认真听取了他的报告,并平静地说道:“梁卿,朕向来秉持一视同仁之心,无论边疆还是中原,皆是大清子民。边疆新政若能造福百姓,便是我们共同的成功。”
梁庆龄面露愧色,终于低声道:“陛下圣明,臣愧不敢当。此次边疆一行,臣方才真正明白朝廷政策的远见卓识。”
张宇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地说道:“梁卿身为朝廷重臣,忧国忧民,朕心甚慰。但未来的大清,需要的是开明与包容。保守有时未必不可,但应随时反思、调整,方能与时俱进。”
这番话令梁庆龄心生震撼,也让他明白张宇对国家的深切用心与雄才大略。
朝堂之上风波不断,表面的平静掩盖着各方的暗流。自边疆新税法实施以来,国库收入逐渐增多,张宇对国策的信心愈发坚定。然而,暗地里,保守派中不满之声也在逐渐加深,甚至有人在私底下酝酿着反制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