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列青佳见差不多了,这才让他们各自去歇息。此时此刻,赵兴成和文似锦都对今晚的行动充满了期待。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且说吴家这边。吴元雄自府衙大牢出来后,步履匆匆地径直返回吴府。
进入吴老太的房间后,吴元雄快步走到吴夫人跟前,一脸急切地问道:“夫人,母亲她怎么样了?”
吴夫人连连摇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唉,大夫说母亲近日过于劳累,加之如今乾通走了,她一时急火攻心,昏睡过去。所幸暂无大碍,就是需要多加休息而已。”
“好,那就好。”吴元雄眉目舒展,神色稍微宽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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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雄,是你吗?”睡梦中的吴老太迷迷糊糊听到说话声,赶忙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神迷蒙地说道。
“母亲,是我!”吴元雄大步上前,紧紧握住吴老太的手,轻声说道。
“元雄,那个徐副将抓到了吗?他昨夜故意逃走,害死我儿!你一定要好好地定他的罪,为我的乖孙子报仇啊!”吴老太满脸怒容,愤怒地吼道。
“回母亲,徐赛春已经抓到了,如今就在府衙大牢。陈府和徐府的人也大都已经被送入大牢了。”吴元雄战战兢兢地回答,身体忍不住颤抖。
“什么叫大都,难道还有漏网之鱼?”吴老太直起身子,厉声喝斥道。
“回母亲,只有陈家姑娘陈佩芳,徐家家仆徐福和盛安,仅此三人尚未落网罢了。徐福昨夜捉拿时侥幸逃脱,而陈佩芳则自木屋之事后,一直未曾归来。至于盛安,她几日前就已离开苏陵城了。我已经命人张榜公告,通缉他们了。”吴元雄强作镇定,故作沉稳地答道。
“哼!陈家姑娘始终没回家?盛安几日前离开苏陵城?好啊,这些人果然是早有预谋的。你一定要尽快将他们捉拿归案!害死我孙儿的人一个也不能逃!”吴老太的怒气愈发旺盛,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狰狞!
“是!我马上吩咐吴戊等人加大搜查力度,务必将他们捉拿归案!”吴元雄赶忙应道。
就在此时,吴松鹤步履匆匆,快步走了进来。他先是向吴老太恭敬地行礼问好,接着便对着吴元雄说道:“将军,师父今早飞鸽传书过来了!信中师父说他和掌门研究出了对策,只要乾通夜晚再发作一次冷症,以及中午发作一次热症,成功熬过这两关,就可以恢复了!唉,可惜,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啊!”
吴元雄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说道:“唉,是啊!一切都无济于事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仔细思索刚才吴松鹤说的话,随即惊愕地反问道:“大师兄!你是说掌门信中说乾通只要再熬过一次夜晚发作的热症,以及中午的冷症,就可以康复了?”
“是啊!将军!只可惜如今一切都太迟了!”吴松鹤满脸惋惜,十分遗憾地说道。
“为何师父这话,竟与徐副将刚才在牢中所说的一模一样!”吴元雄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啊?将军去牢中见过徐副将了?”吴松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大声说道。
“是的!徐副将说他昨夜前去竹韵居找列青佳了,他们研究了一晚通儿的伤情,直至今早才有了结果。于是,他匆忙赶回,却在城门口被我们抓了!”吴元雄缓缓说道。
“不管怎样!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孙儿!你决不能手软!一定要好好定他的罪!”吴老太继续愤怒地吼道,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吴松鹤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将军!不管怎样,终究是徐副将昨夜私自逃走,才致使通儿惨死的。即使他说的医治之策恰巧与师父所说一致,也不能断定他就是为了通儿的伤情而去的竹韵居。或许他是随意编造谎言,然后恰巧与师父所说的一致呢?”
吴元雄原本有些动摇,想着尝试相信一下徐赛春,奈何母亲强硬的态度,以及吴松鹤的话,又再度将他拉了回来。终究是丧子之痛,他还是无法跨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