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吴府后,吴元雄匆匆将吴柏凫及其他受伤人员安置妥当,随后便传唤来吴松鹤。二人围坐一处,面色皆是沉重,开始共同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沉默片刻后,吴元雄皱紧眉头,忧心忡忡开口道:“唉,大师兄啊!这次咱们可谓是损失惨重、一败涂地啊!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真是毫无头绪了……”
“将军,你莫要灰心!对方阵营中,除了陈老板夫妇外,其余皆是经年累月修习武艺之人。反观我方,城防军士兵和府衙官兵,都是行伍出身,不善武功。而师弟苦心栽培出来的那些黑衣人,平日里看守门户尚可胜任,但若是指望着他们能与那帮江湖人物抗衡,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仅凭我们眼下的人手,想要擒拿住这群人确非易事啊!依愚兄之见,当前宜当派遣人手暗中探查其行迹,而后再徐图良策不迟。”吴松鹤轻声宽慰,眼神坚定。
“哎,确实如此,大师兄此番言论甚合我意!先前,我和二师兄也有顾略,原本还盘算着凭借我方人多势众,或许能够跟对方放手一搏的。孰料最终仍未能将其拦下,反叫他们给逃掉了。事已至此,唯有先遣人盯紧他们才是上策。只是,这苏陵城地域广袤,咱们又该往何处寻觅他们的踪迹呢?倘若他们已然离城远去,那找寻起来岂不是犹如海底捞针一般困难重重吗!”吴元雄满脸愁容,唉声叹气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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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松鹤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是啊,此事着实棘手!毕竟他们隐匿于暗处,而我们却处于明处。依我之见,倒不如就从剑玄门入手吧!我们可以先派遣一些人手潜藏在翠丘山山脚下,然后严密监视。如此一来,迟早能够寻觅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吴元雄闻听此言,原本紧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一些。
“当然啦!除此之外,咱们还有另外一个良策可用,那便是给徐副将立下墓碑,并事先安排好人藏匿于暗处,再静候他们现身即可。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情深义重之人呐!若他们得知徐副将的墓穴所在,定会寻找机会前来祭拜!”吴松鹤继续建议道。
吴元雄听完,茅塞顿开,不禁拍手称赞道:“妙哉!大师兄这两条锦囊妙计真是令人拍案叫绝啊!既然如此,那么明日清晨我便立刻派人前往翠丘山山脚蹲守盯梢。至于徐副将嘛,的确应该赐予他一场风光大葬才对,干脆现在就发布通告吧,将其葬礼日期定在后天早上举行。此外,我们还需尽快替他觅得一处风水宝地作为安息之所,同时也要预先在四周部署好人手暗中潜藏埋伏。”
吴松鹤点了点头,面带微笑说道:“不错!将军思虑周全,安排甚是妥当。此次行动万万不可轻率行事,必须等待时机成熟方可出手。只有等到敌人分散开来,我们方能有的放矢,精准打击。我记得之前将军曾经提及,要对徐府那六位身怀绝技的家仆以及陈老板夫妇法外开恩,赦免其罪过,并释放他们。然后,再专注对付文姑娘与赵公子,是吧?”
吴元雄手托下巴,静静聆听,顺口答道:“是的,我确实有如此想法!”
“甚好,依我之见,眼下不如顺手推舟,索性赦免他们无罪。发布的公告可以重点严明两点。其一,因顾念徐副将之情分,特赦其府上六位家仆及陈老板伉俪之罪责。其二,感怀徐副将功绩彪炳,将为之举行一场盛大丧礼。如此这般,不仅可为吴家博取美誉,更能使我方心无旁骛,集中精力对付文姑娘与赵公子二人。要知道,那徐府六名家仆可都精通剑玄门剑术,武艺高强,绝非等闲之辈啊。”吴松鹤有条不紊地说道。
吴元雄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哎,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这次交锋,徐府那六位家仆的表现,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啊,着实难以对付!师兄的建议真是妙极了,目前来看这的确是最佳方案。那么,就先将徐府、陈府还有陈记粮铺统统解除封禁吧,看看能否借此把文姑娘和赵公子引进城来,然后寻找机会将他们一举擒获。”
吴松鹤频频点头,深表赞同地说道:“是啊,这样做既能展现将军的宽厚仁德,又不至于打草惊蛇。不过,捉拿文姑娘和赵公子一事还需谨慎从事,万不可张扬,一切都得悄悄进行。毕竟城内人多眼杂,并非下手的好地方,城外才比较稳妥。至于具体计划,可以稍后再做打算。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查明他们的下落。依我看,我们可以重点关注以下三处地方:其一是翠丘山;其二是稍后选定的徐副将墓地;其三便是徐府、陈府以及陈记粮铺了。”
“好,那就按师兄所说的办。我即刻向老夫禀报一声,然后着手下一步行动。感谢师兄陪我一同商议此事。”吴元雄嘴角微扬,眼神坚毅地说道。
吴松鹤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将军不必客气,这是我的分内之事。通儿是你的儿子,更是我的爱徒。我也想为他报仇雪恨!”
吴元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感激。他深知吴松鹤对徒儿的关爱之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随后,吴元雄起身拜别吴松鹤,毫不犹豫地朝着吴老太房间的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