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临时起意，也未曾叫人通传，一路行来几乎看不见人。天气渐热了，宫女太监能休息的，都找个阴凉地方休息去了。

到了炼丹房附近，却觉得更热了几分。玄凌笑道：“怎么，可还受得住这炉火？”

陵容不甘示弱，道：“臣妾自然受的住，身边的小丫头们也受的住！”

连翘听了，重重一点头。

于是玄凌便带着陵容一路进去，然而前殿也不见人伺候，隐约能听见内殿的嬉笑声，比之陵容上一次来的时候，更放肆了些。

陵容悄悄落后玄凌几步。

再看玄凌，已经咬着腮，似乎想到了什么，眉眼也不复方才的宁和笑意。

隔着一扇门，里面的笑闹声越发清晰，男子放肆的笑声之中，还夹着几分女子惊慌失措的呼救声，可是那些人只当作没听见，反而笑闹地更厉害了。

“皇贵妃，你先回去。”

玄凌没有推开门，而是对着陵容说了这么一句。

陵容的目的已经达到，劝了玄凌几句，便先回去了，身后的连翘一直跟着等到出了炼丹房，才说：“娘娘，方才人也在里面，会不会……”

陵容冷声道：“方氏解禁后鲜少出门，如今看着大好春光出来玩耍，却被那群方士拦住调戏，他们认不出方氏是玄凌的妃子，就强行带回去了。”

“好在咱们来得及时，没让她真的受了欺负，而且，陛下也会为她报仇的。”

如何报仇？

照连翘看，方氏早该死了。

可是若是她从前就死了，今日岂不是要白白搭上一个无辜女子？还是当初留了她一命的好，如今正好有用处。

陛下就算再纵容那些方士，等着他们炼丹带来长生，可是也无法容忍方士在宫中公然欺辱妃嫔。方才人就算年老失宠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