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薨逝多年,胡家也不过是仰仗一点当年的荣光罢了。
而朱家,不论从前如何,如今却是实打实的皇族外戚。
陵容必须选皇后,也只能时不时站在皇后这边,才能叫太后放过自己。
这几次带着宝哥儿给太后请安时,从太后的神情来看,她对陵容的做法也是满意的。
昌芬仪道:“表哥,依蓉儿看,这的确是皇后娘娘的不是了。”
“公主年幼不知礼数是常有的,可是咱们大人不就是教导她的吗?”
“皇后娘娘教导无方,才纵使帝姬脾性越来越大。”
眼看玄凌点头,昌芬仪又道:“而瑶妃娘娘说话就更好笑了,难不成您在自己宫里,这是这样纵容二殿下的?”
“我怎么听说,二殿下正在开蒙呢?”
此话一出,皇后安抚胧月的手也顿住了。
陵容最恨有人拿宝哥儿在皇后面前点眼,因此看着玄凌,不经意落下泪来说:“陛下,天下有各式各样的孩子,就有各式各样的慈母心肠啊。”
“淑和帝姬喜爱刺绣,欣贵嫔搜罗了多少绫罗丝线给她?”
“温仪帝姬现在已经在学下棋,前些日子襄婕妤不是还令人造了一套白玉棋具?”
“宁安、蕴真、和静虽然还小,看不出有什么爱好,可是端妃、敬妃和宁容华,已经在给她们攒嫁妆了。”
“宝哥儿是男孩子,不喜欢刺绣针线,也没什么心思下棋,臣妾不过在自己宫中教他认两个字,学些忠孝节义的道理,如何就像昌芬仪所说这这样不堪了?”
玄凌难得瞪了一眼昌芬仪,拉着陵容的手说:“珚珚的心朕明白。”
陵容却还是涕泪不止,继续说:“宝哥儿身为唯二的皇子,不少人和昌芬仪一样抱着别样的想法。”
“可是,臣妾今生不求宝哥儿能有什么大才干,只求他一生平安顺遂,不要辱没他父皇的教诲才是。”
“至于其他的,有陛下和大殿下也在,又怎么会亏待宝哥儿呢?”
皇后闻言点头,道:“昌芬仪就是这样,瑶妃你也不要急。予漓是长兄,”皇后咬重了“长兄”二字,却没注意到玄凌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
皇后暗藏得意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予漓本性纯善,又肯用功读书,将来宝哥儿进了学,兄弟之间正好作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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