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听见昌婕妤左一句有孕,右一句有孕,便抓着玄凌的袖子道:“陛下,臣妾近来只觉劳累,还未想过有孕一事,今日臣妾比您还惊讶呢。”
玄凌拍了拍陵容的手,嘴角透着一股笑意:“朕知道,方才卫临替你把脉,说是才一个半月左右。”
听到孩子,陵容有几分紧张:“那孩子?”
皇后眼看玄凌十分关心这个孩子,便上前说:“瑶妃不必担心,方才卫临瞧了,胎象还算稳固,只是方才突然晕倒,有几分受惊。”
话锋一转,她转头带了几分严厉:“昌婕妤,方才你将瑶妃推倒,虽是无意,却也着实对上不尊,还险些伤了皇嗣,本宫罚你禁足五个月,”
“加上母后所罚,一共半年,你服是不服?”
昌婕妤闻言,顿时满脸委屈,她不看皇后,而是走到玄凌身边:“陛下,皇后娘娘所说,嫔妾实在不敢认。”
“当时瑶妃娘娘突然晕倒,众人惊慌无比,实在不知道是谁推了她,叫她摔在地上。”
“况且,况且,”昌婕妤转了转眼珠子,顺着皇后的话,将“太后所罚的禁足”,一并带了出来:
“嫔妾到长杨宫来,也是奉了太后她老人家的命令。”
没想到陵容怀个孕,还生出这么多是非。
玄凌沉吟,问道:“皇后,朕把后宫交给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凌语气中满含质问,皇后敛裾下拜,请罪道:“陛下,都是臣妾治理无方。”
“今日瑶妃与昌婕妤一同给母后请安,出了颐宁宫之后,太后便命令臣妾,”
皇后说到这里,暗自觑了一眼玄凌的脸色,愈发恭敬道:“母后命令臣妾,将瑶妃宫中的芳缕带走,说是不得违抗先帝遗令,叫她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玄凌的出发点与后宫女子不同,芳缕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有几分本事、能够伺候好孕妇的嬷嬷而已,他至今不过三子七女,有这个嬷嬷照顾陵容的胎儿,他也更加放心,对于皇后说的话,他嗤之以鼻:“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