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不耐烦听,她瞪眼道:“知道了,本宫自然会为母后着想。”
“那奴婢就将这酸梅汤收拾了,有人瞧见了不好。”绘春没有被胧月吓住,反而一语道破酸梅汤中的猫腻。
她又苦心劝道:“其实,帝姬不必对贵妃如何,您是陛下最疼爱的孩子,娘娘禁足,陛下依旧想着您,这就够了。”
胧月看着石桥外陵容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看着众人拥簇的陵容母子,很久才出声:“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大人有大人的办法,小孩有小孩的办法。也许大人办不到的事情,小孩子反而能办到。”
她看着英哥儿活泼乱跳的身影,喃喃说:“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也要她尝尝我母后如今心痛的滋味。“
英哥儿正在说今日的趣事,感到一股凉意注在身上,冷不丁打了激灵,陵容以为他玩出了汗,这会叫风一激着了凉,连忙叫人先送他回去。
谁知英哥儿就是不依,予鸿摸了他的额头,不见发烧的迹象,才陪他继续玩。
“英哥儿,你怎么跑到纪恩堂了?”
英哥儿掐着一朵拳头大的蒲公英慢慢吹,“二哥,我去石桥上玩,正看见六弟,他好小,比我还矮。”
“然后我们就一起玩。鸢羽姑姑本来不许,”他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陵容,英哥儿再年幼,也有一点宫中孩子早熟的特点,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孩,只有皇后的予涵、胡淑妃的予沐、和杨贵嫔的予沛,但是平日来往甚少。
玉如的予沣虽然亲近,可是他现在话都说不全,玩不到一处去。予鸿年纪大他六岁,更不成,想来,予澈也是孤独的。
今日一见同龄的予涵,又没有大人在,两个孩子就玩到一处去了。
英哥儿正在说话,甄玉娆却一直在灌木丛外偷听。
她本来一直跟着到石桥边的,可是陵容等人很快又出来,她只能先一步出来,隔着一排灌木丛,边走边听。
予涵,不正是姐姐生下的祥瑞之子么?
她留了心,更用心地听,只听得二殿下问:“你看,胧月对予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