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监!”王虎中气十足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大监匆匆赶来,他身形略显佝偻,却透着一股历经宫廷风雨后的沉稳。“陛下,老奴在。”他恭敬地行礼,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敬畏。
说起这魏大监,他曾是先皇王构的红人。在他未发达时,多得张皇后眷顾扶持,一直心存感激。然先皇昏庸,废除秦王殿下太子之位,又听信谗言斩杀北方军元帅张大刚与兵部尚书张强;这可是张皇后的娘家人呐,魏大监有心相救,却也受内侍不能干政的制约。彼时,贪官污吏蛊惑先皇御驾亲征,魏大监深知先皇之才难堪此任,恐其乱军,苦劝无果后,引得先皇不悦,被留于京城,而他的对手却因阿姨奉承,讨得皇帝陛下欢心随驾出征,不过最终却也与皇帝陛下一起被俘,在那完颜兀术的监牢里苟延残喘;魏大监反而因此保得一命,正可谓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呐!王虎在贵州封地时,幸得魏大监暗中传递情报,于朝中周旋,才让王虎得以在复杂的局势中洞察先机。
“速传辅政大臣高胜国、内卫大臣张治国、兵部尚书张治中、财政大臣刘万三至御书房议事!”王虎命令道,语气急切而坚定。
魏大监领命而去,脚步匆匆。几位重臣刚离太和殿不远,闻得皇帝传唤,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转身,神色凝重地朝着御书房疾步而来。
御书房内,王虎端坐在龙椅之上,身姿挺拔,神色镇定自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胸有成竹。待重臣们入内请安问好后,首辅大臣高胜国率先开口,他目光直视王虎,声音沉稳而恭敬:“陛下,召臣等前来,可是有紧急之事?”
王虎微微抬手,朗声道:“看茶。”小太监们鱼贯而入,动作麻利地将热气腾腾的香茗置于各位大臣面前。茶香袅袅升腾,却未能舒缓众人略显紧张的神经。
王虎轻抿香茗,缓缓说道:“财政大臣刘万三此前提及国库空虚,朕在封地时便已思量对策。朕之封地亦贫困,苦思冥想得几法,尚未施行,今日与诸位共商。
其一,朕欲成立皇庄。可号招官员、富户、百姓将平日余钱存于皇庄,朕付千分之五年息。皇庄亦对外放贷,有抵押物即可,年息千分之十五。”
高胜国眉头紧皱,面露疑虑,直言道:“陛下,自古以来,存钱皆为存户付保管费。如今天下钱庄皆循此例,我朝皇庄若付利息,且高达千分之三,岂有不亏之理?”言罢,他目光紧紧盯着王虎,似在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虎但笑不语,转而将目光投向财政大臣刘万三。刘万三身形微胖,眼神中透着精明与干练,长期在户部任职的经历让他对财政事务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微微欠身,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老臣以为此策可试。当下市面存钱需交保管费,我皇庄反给利息,必能吸引大量资金涌入。虽放贷利息相较民间略低,然如今市面借钱,千两银子年利百两者亦难借到,真正借贷利息高达百分之三百,更有甚者利滚利。老臣建议,可将贷款年利率提至千分之五十。陛下此策,意在繁荣经济,非与民争利,且遇灾患时,皇庄亦能有力救灾,此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之善举。再者,推行银票制度,凭皇家信誉,于各州府、县城开设皇庄,便利于远行之人本地存钱、异地取钱,或兑换银票携带。”
王虎微微点头,神色赞许:“刘爱卿所言甚是。朕亦深知此举关乎国之兴衰,虽然说有风险,然而不试试怎么知道成败?朕意已决,爱卿等全力筹备皇庄事宜,务使此策顺利推行。”
高胜国见王虎心意已决,虽仍有疑虑,却也不再争辩,拱手道:“陛下圣明,臣等定当竭力。只恐民间对皇庄存贷之事心存疑虑,如何令其信服?”
王虎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道:“朕会下旨昭告天下,表明皇庄乃朝廷惠民之举,有皇家信誉担保。同时,令各地官府协助宣传,先于京城及几大州府试点推行,待成效初显,再推及全国。再者,皇庄事务需专人管理,朕欲设立皇庄监管司,由刘爱卿兼任司长,选拔贤能之士协同管理,务必公正透明,严审存贷之事,杜绝舞弊。”
只见张治国面色凝重地抱拳进言道:“启奏陛下,微臣认为内卫应当派遣一些精明强干之人手,在暗中悄悄地保护着皇庄银钱往来的安全,如此方可防范那些心怀不轨的歹人起了觊觎之心呐。”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这一建议乃是深思熟虑之后方才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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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之上的王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沉声道:“张爱卿此虑甚是周全啊!内卫所肩负之职责至关重大,绝不容许出现半点差池。其一要全力保护好各地的皇庄安全无虞;其二必须确保银票能够正常且顺畅地流通;其三还要时刻警惕并杜绝任何针对皇庄银票的造假行为。若是一旦发现有人胆敢假造皇庄银票,定当一律处以极刑,不仅要将其全部家产统统没收充公,而且其家中直系男性亲属皆要强令服劳役,至于女性亲属,则通通交由教防司统一管理处置!”说罢,他的目光凌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
此时,张治中也霍然起身,朗声道:“陛下圣明!微臣以为兵部亦可调配一定数量的兵力,分别部署在皇庄的各个重要据点以及运输途中加以护卫,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以保皇庄银钱安然无恙。”他言辞恳切,尽显忠勇之意。
王虎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的众臣,缓声说道:“诸位爱卿能够齐心协力共商此事,朕深感欣慰。这皇庄之事关系到我朝之国本,还望诸位爱卿都能各司其职、尽心尽力。待到事成之日,朕定然会重重赏赐各位功臣!”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整个朝堂之上久久回荡。
其二,发行国债!这一举措乃是国家以自身信誉为担保,面向广大官员、富商以及平民百姓借贷资金。按照预定方案,借款期限为一年,待期满之时,将支付给债权人千分之十的利息,并且本金与利息会一次性全部结清!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率先发行总额达五百万两白银的一年期国债!首先选择在京城及其周边的州府展开试点工作,以便观察实施后的实际成效究竟如何!
当高胜国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不禁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为难之色,拱手进言道:“陛下啊,关于国债这件事情,从古至今都未曾出现过先例,普通百姓对于它的概念根本一无所知,恐怕想要顺利推行下去并非易事呐。”
然而面对高胜国的担忧,王虎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只见他微微一笑,宽慰道:“高爱卿所言不无道理,但朕心里非常清楚此事的困难程度。不过话说回来,国债对于我们整个国家而言,就好比那久逢干旱后降下的一场及时雨呀。所以呢,不妨先行召集京城以及临近州府那些财力雄厚的富商大贾们、德高望重的乡绅名流们前来集会。届时,由朕亲自前往为他们详细阐述国债所能带来的种种益处。朕愿以天子之名郑重起誓,承诺待到还款日期来临之际必定如数偿还所有本息,若有违背此誓言者,就让上天降下惊雷惩罚于朕吧,朕绝对不会出尔反尔、自食其言的!”
众人见王虎决心坚定,皆行礼道:“陛下如此,臣等自当全力辅佐。”
于是,筹备国债发行之事紧锣密鼓地展开。王虎下旨,于各地张贴皇榜,详细说明国债详情:国家借民之财,以作兴修水利、整军强兵、发展民生之用,一年为期,千分之十利息,到期连本带利归还,由皇家信誉背书。
消息传开,民间议论纷纷。有疑虑者,亦有胆大者心动。王虎又令官员于街巷集市宣讲,答疑解惑。
试行之日,王虎亲临现场。众多富商观望,亦有少数百姓前来。王虎当众承诺:“朕之江山,即尔等之根基。国债之举,为富国强民。朕必守信誉,若有差池,愧对列祖列宗,亦无颜面对天下子民。”
在王虎与众臣努力下,国债发行虽缓慢,却也渐渐有了起色。随着第一批购买者得到皇帝陛下按时付息的承诺,众人疑虑渐消。消息传至周边州府,更多人纷纷前来认购国债,五百万国债数额几天就完成了。王虎望着成效显着的国债发行,心中谋划着如何利用这笔资金,开启国家富强的新篇,而朝中大臣们亦被王虎的决心与智慧所折服,齐心协力共助国家经济建设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