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开南冷哼一声,“没什么好可惜的,卢步休做的这种机关傀儡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上,何况他还是郦思城大师真正的传人!”
“啊?”叶直差点没端住茶碗,发出一声惊呼。
“是的,叶直,你没听错,卢步休是郦思城大师的孙子,也是郦思城机关术唯一的传人。我和郦桂梅都只接触了其中一部分,而卢步休得到了郦思城大师最核心的手记。”
叶直瞪大了眼睛又是啊的一声,这个情报实在是太过震撼了,卢步休是郦思城大师的孙子?
邹开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郦思城大师逝世前,最后的时光是和卢步休一同度过的,我们最后找到那座孤坟时,在旁边的土屋里找到了郦思城大师大部分的遗物,唯独少了卢步休带走的手记,而在郦思城大师最后的日记里,我了解到他是卢步休爷爷的事实,还有对郦家那位祖爷爷的理解和释怀。”
“郦智晖?”
邹开南挑了下眉,看了眼叶直,“叶直,你真的是搞情报的一把好手,为什么不加入我们欢隐宗呢?”
不过邹开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道:“是的,郦智晖是郦思城大师的太爷爷,也是郦思城大师的师父,但后来两人因为理念不同,又因为某件事爆发过激烈的冲突争吵,郦思城大师就此离开了郦家,而导火索应该和卢步休的父母有关。”
邹开南顿了顿喝了口茶叹道:“在郦思城大师的坟墓旁,还有座衣冠冢,墓碑上写的是‘吾儿郦析栎儿媳卢芍芬之衣冠冢’。”
叶直想起了他从卢步休那里偷来的画片,那对年轻夫妇应该就是衣冠冢上写的这两位。
“大概郦思城大师也想不到,自己的孙子,郦家机关术的正统传人,会加入幽魂阁,又有一天攻进飞云塔吧......”
叶直摸了摸鼻子,乖乖,这情报可了不得啊,怪不得卢步休看起来那么愤怒,他是来找郦家人复仇来了,尤其是那个郦家祖爷爷郦智晖,搞不好就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啊。
邹开南攥了攥拳,紧皱眉头严肃道:“不知郦思城大师在天有灵,会作何感想呢?但我是一定要将卢步休杀死的,就算他是郦思城大师的至亲。”
叶直对邹开南和卢步休还有郦家的恩怨并不是很上心,全然当个故事听的,他挑了挑眉问道:“对了,开南兄你怎么在这飞云塔二层,你是逃出来的吗?孟先生古宇冀洛冲他们人呢,没和你一起吗?”
邹开南长呼一口气,平复了情绪道:“叶直你没说错,眼下的状况更为紧急。孟先生他们三人随同机关师们去上层了,我本来是打算和渝州令左向然左老,商讨渝州还有械机城的事,他便带我去了个密道直通暗室,说是郦家专门为他准备的,他也经常在那里宿醉。因此之前抓人的时候才躲过一劫,当时太过混乱,我和左老都没敢出来。后来倒是安静了许久,直到我听见走廊里有人在大喊小王爷,我这才让左老继续躲着,自个儿出来看看,结果没找到你,却是碰到了那个傀儡,我就先把他的喉咙和眼睛给毁了,不然很有可能被卢步休知道。”
叶直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唉,我是真的倒霉催的,和那女子去了上层,不成想她居然是个神元修!那些机关师弟子个个对她都尊敬的不行,刚好他们破解了第十层机关谜题,那女子先带我到了十一层,却是被拉进一个密道直通暗室,结果她倒好,把我往那儿一扔关上门自个儿跑了。我又不懂机关术,在那里胡乱摸索了半天,直接从一个通道给抛到一层去了,差点没把我吓死,然后一层的郦家亲卫们都被某种元法给定住了,我在仓库里碰到郦琦峰将军,他说去解救亲卫我们就分开了,然后我偷偷摸到三层,看到卢步休还有个什么乐掌门,也是个神元修!好像就是他把人给定住的,只见他很是轻松地就把三四层间的隔层给打破了,对了,郦家家主把飞云塔彻底封闭了......”
“封闭飞云塔?郦家家主想做什么?”
叶直摇了摇头,飞云塔上层的事他是一概不知,不过以孟二古宇冀洛冲三人的修为,自保肯定不是问题。
邹开南捏着眉心有些疲惫地问道:“卢步休身边的人是不是都穿的灰色麻布衣裳?”
见叶直点头,邹开南很是无语地说道:“这郦家家主老糊涂了?这幽魂阁还有那个独乐乐,都是他自己放进来的,怎么现在又把飞云塔封闭了?郦智晖呢,现在郦家都这么危急了,他怎么还不出手?”
邹开南摇了摇头,将宴会上发生的事和叶直说完,叶直挠起头也是想不清楚其中玄奥,这郦家家主做事,还真是让人难以猜透。
邹开南叹了口气道:“走吧,孟先生对付乐掌门,那个郦柔对上一个幽魂阁的屋主,古宇冀洛冲两人拖住一个屋主,我们对付卢步休和机关傀儡,纸面实力看起来还能碰一碰。对了,叶直,你遇到的那个郦将军呢?他应该也有化元修为吧。”
叶直摸了摸下巴,略一思索道:“那好像不是真的郦将军,我见郦将军还有公输柷在卢步休身边的机关傀儡手中,那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之前还追着我,突然把傀儡干掉就不见了,好像是和什么人汇合去了,不知是哪个势力的。”
邹开南摸着额头仰头闭眼,神色略显憔悴,最后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不管他了,可能是皇家朝廷的人,也可能是久通的人,影响不到现在的局势,我们先去上层观望一下,希望没有耽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