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道圣旨却让朱橚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
只是应天府新帝继位之后稳得一批,背后还站着淮西勋贵那一群狠人,圣旨都发来了。
朱橚也不敢耽搁。
只能提心吊胆,马不停蹄就从开封出发,到了今天,终于赶到了应天府。
听到身边管家的提醒。
朱橚的眉头也不由得轻轻一颤,有些无奈地摇头:“担心也无用,此行无论是吉是凶,本王都不得不去。”
“如今的新帝,对我们这些皇叔明显是提防着的。”
“若是我敢抗旨……说不定过几日便是一道削藩的旨意传传到开封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常与郎中、大夫、病人打交道。
朱橚神色之间虽带着凝重,但无论是目光还是声音里,都带着一种看淡生死的豁达。
顿了顿。
更是苦中作乐般笑了笑,道:“新帝宣我进京来也好,父皇驾崩,本王身为父皇的儿子未能亲自送行始终是遗憾,虽晚了几日,总还是能送上一程。”
说罢,他抬高声音对外面喊道:“停车!!”
“吁——”
马车外传来勒马的声音。
整个车队行进的脚步也缓缓停了下来。
朱橚掀开帘子直接下了马车,而后转身朝着钟山的方向看去,踏前几步,对着钟山屈膝下跪,高声道:“不孝子朱橚,恭送父皇殡天!父皇一路走好!”
他身后的管家、仆从、卫兵、马夫等。
自然也立刻随之跪了下来,齐声道:“恭送陛下!”
三叩首过后。
朱橚才站起身来,神情和目光之中都带着悲伤之色,秋天的风将他的衣摆吹起,猎猎作响。
看着钟山默哀了好一会儿之后。
朱橚才收回了目光,看向应天府轻叹了一口气:“走吧,本王倒是也想看看,那个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孩子,坐在龙椅上是什么模样。”
说罢,便再次钻进了自己的马车之内。
众人各自归位,略显一丝萧瑟的官道上,车队再次启动,一路直奔应天府而去。
……
话分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