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只觉得。
明明感觉没过去多久。
朱允熥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家里生意多,等着我处理呢。”
都到了这个点了,他是皇帝,手头上盯着的事情一大堆,出来也是忙里偷闲,当然没时间一天到晚都在宫外晃悠。
说罢,起身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朝门外的方向缓缓而去。
虽说今日没去成拍卖行。
但对朱允熥来说也算是另有一番收获,至少多了个好学生,至少在心里转了许久的算学、物理学的念头有了个开端。
徐妙锦微微抿了抿嘴唇,想说点什么又有些欲言又止。
朱允熥回头,淡淡地问道:“何事?”
徐妙锦想了想,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换了迂回的方式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情:“我……你方才讲的,若是我还有没想明白的,该如何去问你啊?”
纵然她比寻常女子更机灵鲜活些。
可说到底,她总还是个小丫头,同样也是在这种礼教束缚下长出来的姑娘,还是有些难以突破自我的。
“秦淮河畔最大的那间宅子,就是我家。”朱允熥转头继续朝门外而去,道。
徐妙锦心中暗暗一喜,先是面上有些羞窘和纠结之意,看着朱允熥马上要跨步迈出门外,这才下了决心一般,应声道:“我住在京郊的净月庵。”
“知道了。”门外远远传来那个令人心动的温润声音。
直到朱允熥的身影完全消失。
徐妙锦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怅然若失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时觉得空落落的,即便外面有宾客的嘈杂吵闹声音,此间也显得空荡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