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当时情况紧急迫不得已?如果这样那才能说通原委。
“他的身份查过了没?”白灏晨对着电话那头继续问道。
“查过了,人是边境省份的那边报过失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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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那就怪了,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联系地派出所民警去他家附近走访一下这个人失踪前的人际关系。”
“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门口终于传来动静,护士摘下口罩,“家属来了没有。”
白灏晨挂断电话,第一个冲上去:“还在路上,主任,他人怎么样了?”
“白队啊,他的情况不太乐观。”
“缺人、缺药、还是缺设备?有需要只管提,麻烦各位了。”
护士重重叹了口气,“明白,我们会尽力抢救。”
……
半小时后荆渺赶到,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路方式跟普通人有些许不同。
唐心抬起头,认出了那是雨天在餐厅外给俞谙打伞的人。她没说话,眼神淡淡的,随后又垂下了眸子。
荆渺在来之前便听说了大概的情况,一路上他根本不敢耽搁,直奔沐清而来。满脑子都是完蛋了,如果俞谙出事他该怎么跟主家交代。
他跟白队询问过情况后,同样只能在一旁干等着。与此同时落在唐心身上的目光,也是十分复杂。
墙上的钟表一点点走着,时间慢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所有人都在这场世纪等待中悬着那一颗心。
生怕里面的人会因为自己一刻的放松而一命呜呼,尽管手术刀并不放在他们手中。
唐心看着淡定极了,手搭在腹前,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人。在冷静自持的外表下,无人知晓她的手心已经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温热潮湿。
翌日清晨,手术室灯牌熄灭。
这场长达好几个小时的手术结束了。
但对于病人来说,考验并没有结束。
俞谙被转入重症,白灏晨急忙掏出手机跟各兄弟姐妹们报平安,他严肃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放松的神色。
唐心落在最后,心情沉重,她看到了俞谙苍白的面孔,他的呼吸弱到快看不见胸廓起伏。只有呼吸罩上若隐若现的雾气,才能证明这个人真的还活着。
俞谙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旁边的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巷,一时间成了安静病房里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