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森特的火炮将丹泽尔顿的旧城几乎摧毁殆尽,而我的祖父母当时就居住在这里,他们亲眼见证了文森特第三近卫军团在被包围的情况下还能和支援而来的洛恩克斯第二集团军与法尔坎特残余的装甲步兵师血战至最后一人。”
“那场战争带走了许多,而城市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服务生开始将烤鱼和部分前菜摆在两人面前的红木方桌上,老道的经验让他知道妨碍客人的谈话并不是一件能得到小费的好事,在快速摆完菜品后他便轻轻离开两人周围。
“我的祖母告诉我,最终结束一切的是法尔坎特近海舰队的汽笛声,它们的声音最终盖住了文森特炮兵绝望的嘶吼,舰炮的轰鸣昭示着胜利天平最终倾斜向了法尔坎特。”
“自那以后祖母便经常带着母亲在海边看着过往的船只发呆,无论是高兴还是伤心时,她都在海堤上,我的母亲也不例外,在她感染瘟疫走的前一晚,宁静的修女依她的愿望把她留在了海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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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告别,海风与汽笛声将指引我们。”
没有再说什么,艾希恩在爱兰的示意下将烤鱼皮撕下来先塞入口中,焦裂的脆软和鱼油特有的香味让艾希恩不禁再次动叉,其下的鱼肉又恰到好处的保持了该有的鲜嫩。
“很好吃,下次可以带雷奥多他们一起来。”
“……”
“对吧?我推荐的绝对不会错,但雷奥多他们早就来过了,当时从大法尔坎特调回来的第一天就带他们几个来这里吃了一次。”
爱兰对自己的经历早已释然,战争,瘟疫,天灾……这些只不过是法尔坎特人再平常不过的“历史”,好在她现在能和家人们一起享受当下还算平静稳定的工作和生活,这就足够了。
后菜是一些海中常见的贝类,但味道呛人的调料属实不在艾希恩的爱好之中,在品尝了最后的冰镇水果后,艾希恩拗不过坚持请客的爱兰,两人在渐落的午阳下离开这所临海餐厅。
“除了一些难以接受的酱料,总体来说很不错了。”
艾希恩再次肯定了厨师的技艺与菜品的优秀。
“下次来的时候可以带上我的朋友们,要是他们有空的话。”
“你的朋友们?”
“嗯……就是之前的队友和其他认识的人们,没什么,只是感觉也有很长时间没和他们见面了。”
艾希恩翻动着通讯器里留存的联系方式。
“晚些我去雷奥多那里拿一下老约奇传给我的资料,你就先回去吧。”
“行,有事记得联系,这两天都没什么事。”
“好。”
爱兰也看出了艾希恩似乎并不像一开始就将自己和雷奥多他们牵扯进这些现在还模糊不清的委托。
不过这样也好,爱兰知道他的顾虑所在,硬要帮忙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这样吧,注意安全。”
爱兰先挥手和艾希恩道别,后者则要再次赶往安神的电车总站,乘车回到磨坊大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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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夫,四十九岁,法尔贡人,街区设施巡检职工,年轻时在位于法尔贡—法尔坎特边境的老家工作而被边境摩擦飞来的炮弹炸成了半身残疾,之后在那位公主位于当地的收容机构的帮助下在此处得以安身,失踪之前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最后的目击显示他在前往‘黑海’酒吧的路上。”
“格鲁特,五十二岁,斯堪维亚人,退役军人,因伤退役后靠政府的救济金度日,在公主设立的跨国慈善信托的帮助下在丹泽尔顿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为人友善,办事稳重,周围邻里对他的评价很高,失踪时间不明,由于多日未上班才被发现消失,最后的目击地点是在回家的路上。”
“科里,四十八岁,耶戈雅尔人,会计…………”
雷奥多检阅着艾希恩递来的复印件,其上密密麻麻列出了不少失踪的平民,那位管家还是言轻了,光是已经确认失踪的人数就达到了近百人,另外一份由警署出具的证明里还有不少正在确认的失踪案例。
“大部分都是南方联盟的人,或者说,移民。”
艾希恩扔开手中叠成一沓的资料,直接指出了其中最显眼的相通点。
“哝,还有这些……看看这几个个例。”
雷奥多抽出几份他标有红印的资料传给艾希恩,前者摇摇头,从柜台的冰柜中掏出一杯果汁。
“嗯?”
“里茨,七十四岁,法尔坎特人(混血),着名银行家,慈善家,其父为法尔坎特人,其母为斯堪维亚人,在将大部分银行业务交给其子后便积极参与到法尔坎特与南方联盟间冲突和调节的斡旋中,其本人也是南法尔坎特公主慈善信托的主要捐赠者之一,最近在家中莫名消失,其子在案发24小时之内报警,至今联合会和警署还没有他的半点行踪。”
“……”
“都是一些多国混血的知名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