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西魏律法明文规定,凡通敌叛国者,必遭满门抄斩。然而,忠勇侯的家眷却只是被抄家流放,这其中的深意,诸位都是聪明人,无需本官多言,想必都能心领神会。

而你,这位公子,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诋毁忠勇侯,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那名男子眼神游移,略带忐忑地环顾四周,瞪着他的人群让他感到不安,于是他索性一头扎进密集的人流中,拔腿便逃!

“他要逃走了!大人,快派人去把他抓住!”

“这人是恶徒无疑!快抓住他!”

百姓们惊恐地叫着,有些人甚至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捉拿那名男子。

然而,那男子身手敏捷,像条油滑的泥鳅一样,很快就消失在官府的门口。

章县令向自己的手下递了一个微妙的眼神,那人立刻领会,疾步追去。

“大家不必惊慌,本官已经派人去追赶那名男子了。”

章县令温言安抚着仍然处于激愤状态的百姓们。

“章大人,衙役大人,关于忠勇侯涉嫌通敌叛国,裴家被抄家,家眷流放的传闻,究竟是否属实?”

有百姓心中存疑,见到衙役现身,便迫不及待地提问。

章县令和衙役头子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问题,他们不便直接回答。

若是他们认同,那就意味着他们站在了裴家的对立面。

若是否认,一旦消息传回京城,他们就可能背上质疑圣旨的罪名。

“这个问题还是由老身来解答吧。”裴老夫人牵着瑶瑶,稳步走出人群。

祖孙二人身穿的衣裳明显经过修补,脚下的鞋履也显露出磨损的痕迹。此刻,她们给百姓们的印象,已不再是传闻中的忠勇侯家眷,而是与他们无异的寻常百姓。

“作为缙霄的母亲,我绝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犯下通敌叛国的罪行。那天,来家中执行抄家任务的官员说,缙霄如今在边疆身受重伤,陷入昏迷。若他在醒来后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便让他拿出证据。但在他清醒之前,皇上只能下令抄家并流放我们裴家。各位,在缙霄醒来之前,我的任何辩解都无济于事。但我坚信,我的儿子缙霄绝不会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