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顺利到达雍丘城,依托城池做好防卫,那就好办了。”鲁必残的身体随着战车左右摇晃,一边思忖着。
“报——”忽然,后面的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骑着战马飞奔过来,“报师帅,卒长印克奇伙同另外几名卒长带领他们的属下逃走了!”
“走了多少兵丁?”鲁必残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叫停战车接着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逃了?”
“差不多五百人,师帅你看!”战马上的传令兵遥手一指。鲁必残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他隐隐约约看到一队人马正在仓皇地向远处逃窜。
“临阵脱逃,真是该死!”鲁必残气得用手里的马鞭凌空一挥,只甩得马鞭发出一声脆响,惊得战马前蹄飞扬,往前窜去,差点让他摔倒在战车里。鲁必残急忙伸手扶住车帮,努力地稳住身形,然后高声呼叫道,“旅帅向魁何在?”
“卑职听凭师帅吩咐。”旅帅向魁连忙打马过来,他端坐在马背上,双手抱拳施礼。
“向魁,你是本帅最信任的人,本帅现在命令你赶紧带领一千兵丁,前去截击逃兵,务必把他们都带回来。”鲁必残挥手朝向魁发号施令,“凡是违抗军令者,斩!首犯印克奇,乱我军心,务必当场缉拿。他若敢反抗,那就斩立决!”
“卑职遵命!”旅帅向魁又朝鲁必残一拱手,然后调转马头飞驰而去,他一边纵马飞奔一边高声喊道,“卒长向幽,速速点齐一千兵马,随我前去追击逃兵!”
于是,行军队伍中有一半兵丁,立刻调转方向,跟随向魁和向幽,急匆匆地朝印克奇的逃跑方向飞奔而去。
“真是混账!”鲁必残嘴里恨恨地骂着,重新坐回战车里。不过,此时他的心底里隐隐有些惶恐不安,没坐多久便又站起身来,手搭凉棚继续朝远处张望。
“报——”没过多久,又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打马狂奔而来,“报师帅,旅帅向魁率领他的部下也逃走了!”
“什么!”鲁必残闻言大吃一惊,顿时又气又急。只见他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连忙拔出佩剑狠狠地朝那名传令兵刺去,同时嘴里大喝一声,“谎报军情,该死!”
“啊!”传令兵猝不及防,即刻便被鲁必残斩于马下。
接着,鲁必残又挺身站立在战车上,手中高举着传令兵的头颅喊道:“敢当逃兵者,斩!乱我军心者,斩!”
“旅帅向魁正在追击逃兵,他们将会在承匡城外与我们汇合,现在请大家打起精神来,抓紧行军,快!”
“是!”剩余的兵丁们齐声应答,又纷纷拔腿前行。
鲁必残训完话,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他于是又转头召唤旅帅于湛,“于湛,本帅命令你即刻去队尾殿后,凡是有异心者,就地诛杀勿论。”
“卑职遵命!”旅帅于湛朝鲁必残一拱手,然后挥鞭打马朝队尾跑去。他边走还不忘一边高声催促,“都打起精神来,抓紧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