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泥坎的森林里有野人?他又为何不怕毒蜂?”鲁襄感到有些意外。
“那野人长年待在大森林里,与林子里的各种毒虫毒蝎为伴,恐怕他早已是百毒不侵了。”曹阙连忙解释。
“哦,”鲁襄明白了:子德被救走,是因为的确有异人不惧毒蜂。
“安全问题曹先生倒不用担心。”一旁的鲁必残接过话头,“乌泥坎还有我们的人,另外,我再派几个人过去保护他们就好了。”
“对,乌泥坎那边的事情,曹先生就放心吧。而符苓将军身负雍丘城的防卫重任,给他疗伤才是头等大事,你可敷衍不得。”鲁襄连声附和,“曹先生不要走了,如果你们觉得这驿馆房间不够,就让必残去驿馆边再找个小院,给你们父子三人单独居住吧。”
“这个……”曹阙语塞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拒绝。
“还有个事,我得跟曹先生说说。”鲁必残见曹阙还在犹豫,于是赶紧又抛出一个诱饵,“先生的侄子曹永,人才难得。而我鲁必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打算让他帮我统领部分兵丁,顺便帮我执行一些任务,不知曹先生意下如何?”
曹阙一听,不禁满心欢喜,于是赶紧拱手致谢:“鲁大人和师帅真是咱父子几个的恩人啊。我曹某在这里就先替侄儿谢谢两位了。”
此刻,在雍丘县衙的后堂,戴蒙诚惶诚恐、单膝跪在符苓的病床前:“卑职戴蒙,前来拜见符将军,祝将军早日康复。”
“起来,快起来吧。”符苓一见,也顾不上右肩箭伤的苦痛,挣扎着坐起身来,双手搀扶住戴蒙说道,“你就是戴渊的叔叔对吗?久仰久仰!咱们这次得以进驻雍丘城,幸亏有你叔侄二人当内应,你们这次真是为我郑国立下了大功啊。”
“呃,将军过奖了,”戴蒙一脸讪笑,这种事情毕竟属于卖主求荣,面对符苓地夸赞,他终究还是显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转过话题问道,“戴渊呢?他怎么样了?”
“卒长戴渊,他……他在城门口与宋军的交战中不幸阵亡了,唉!”站在一旁的旅帅郑非叹了一口气。
戴蒙一听,顿时面露愧疚之色,同时内心也变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毕竟,这个侄子是他在郑军中唯一信得过的人,现在戴渊不在了,符苓和郑非等人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可不好说。想到这里,戴蒙于是也愁闷地叹了口气,变得沉默不语了。
符苓瞥眼看了看戴蒙,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顾虑,于是继续说道:“咱们郑军向来赏罚分明。卒长戴渊以他的死,换来了本将军攻打雍丘城的最后胜利,他死而无憾,且居功至伟。我符某一定会禀报大王、禀报许大人,为他记功,为他的家人们请赏!”
“至于你戴大人,也为咱们拿下这雍丘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理当获得赏赐。鉴于你对雍丘城非常熟悉,本将军暂时任命你为雍丘巡防都尉,继续负责城内的治安管理。将来等我奏明司马大人,将你调往咱郑国都城担任要职也是很有可能的。”
戴蒙一听满心欢喜,连忙向符苓躬身抱拳:“卑职戴蒙,感谢符将军的提携。”
“嗯,”符苓摆了摆手,又转头对郑非说道,“我听说鲁襄的侄子鲁必残去戴大人府上搜查过,闹得鸡飞狗跳,这不好。旅帅,等会你就去雍丘驿馆一趟,告诫鲁必残,让他不得再去烦扰戴大人。”
“是。”郑非连忙拱手答应。
接着,符苓又拍了拍手喊道:“来人!”
“是。”很快,一名兵丁便托着一个木盘走了出来,只见木盘里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戴大人,鲁必残私自带人搜查你府上,让你的家人们受惊了。”符苓转头又对戴蒙说道,“这五百两纹银,既是对戴大人功劳的奖赏,也是对你家人遭受烦扰的补偿。”
“哎呀,将军。鲁必残搜查我家,其实并没有带来多少损失,只要他今后不再过来烦扰,卑职就很满足了。这些银子,还请符将军收回成命,卑职可万万不敢领受。”戴蒙客套地推辞。
“呃,戴大人不要客气了,我听说前两天你跟戴渊缉拿子德之时,伤亡了不少随从。当下,戴大人少不得要体恤一下他们的家属嘛……这点银子也不算多,戴大人,你就不要再推辞了。”符苓看出了戴蒙的客套,于是顺势劝慰他。
“呃,卑职戴蒙感谢符将军的知遇之恩,卑职愿为符将军效劳,也愿为郑国效劳!”戴蒙见状,于是不再客套,他连忙又单膝跪地,向符苓抱拳致谢。
“乌泥坎的森林里有野人?他又为何不怕毒蜂?”鲁襄感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