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不好再说丁红叶什么,就先给丁红叶倒了一杯水,“红叶,你喝水。”
同时,她也给张月兰倒了一杯水,“张嫂子,你也喝水,消消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家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红叶这么做,肯定有她的考量。”
张月兰这个人对谁都是一颗赤忱真心,有时候难免越了界。
她刚才就有些太过激动了。
沈初宁这么一点,她也反应了过来,跟丁红叶道歉道:“红叶,不好意思啊,刚才嫂子太激动了。”
丁红叶也是明事理的人,笑了笑,真诚的说道:“嫂子,没关系,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
说完这句话,丁红叶眼眶就有些红了。
她低头擦了擦眼泪,小声道:“其实我也不想给那么多给我爹娘的。”
“可每次只要我拒绝他们,我娘就跟我说我小时候的事情,说我那时候出水痘,都烧糊涂了,看她哭,还帮她眼泪叫她不要哭,说等我长大了,就给她盖大房子,买好多肉……”
可能是因为家里这些事情,丁红叶平时也没办法跟别人说,都全压在了心里。
现在开了口子之后,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
沈初宁听她说她娘跟她说的那些话,都觉得有些窒息,那就是妥妥的道德绑架。
沈初宁和张月兰一直在医院陪丁红叶聊天,直到雷秉钧下训,两人才回去。
走出病房后,张月兰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宁宁,我觉得我之前不该骂红叶的。
要是我娘像她娘那样,我可能也会把钱都拿去贴补他们。”
张月兰说她娘其实也问她要钱,但她娘是那种,她不给她钱,她就当泼妇骂街的人。
而她这个人天生反骨,她娘越骂她,她就越不给。
她说她白眼狼,她就当白眼狼给她看,她不能白担了名声。
但丁红叶的娘是不骂她的,只攻心。
张月兰说完,都忍不住庆幸,“幸好我娘不会红叶她娘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