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立下天道誓言的修士,终身都将遵守誓言,否则必会被天道重罚身死道消。
然而不知何时开始,修士们发现,天道誓言已被无限滥用,不管大大小小的屁事都立个天道誓言,如“我今日若不能得到五块灵石,就从这崖山上跳下去!道祖在上,某某修士泣血敬上,如违此约,神魔共诛之!”,慢慢的修士们越来越不当回事,自然也就没几人遵守了,好像不遵守也不会“神魔共诛之”,想必神魔也没那么闲,为了“五块灵石”就共诛之……
天道誓言在如今修仙界多成笑谈,当然也有一些遵循守旧的修士还在坚持,这些我在大力金刚门时早有耳闻,今日只是好不容易见着个高阶修士,忍不住确认一下。
我在“无名修士”和“闫如玉”墓牌前的空地上盘腿而坐,一边暗暗调理气海内纷乱的五行灵气,一边警惕的盯着浮在迟滞法阵中的桃木小剑……
一时间,我和闫如鱼都没了声音,我暗自思索,该如何与这老鬼相处,既能让他真正成为我的助力,又要保证不被他钻了空子再暗害于我。
我闲聊道:“老鬼,你说你是一直在地穴内潜伏么?怎么会这么久?”
没想到我一提这个,闫如鱼竟炸毛起来:“我他么……我……我被这该死的沙蝎所误……”
闫如鱼缓缓道出他在地穴中的蹉跎岁月,直到讲到如何被我重新占了身体,我差点笑出声来,真难相信,一代强者,竟是个倒霉蛋……我忍住笑确认道:“真……真的吗?”
片刻,闫如鱼仿佛平复好情绪般,声音再次响起:“道友想必对我还是放心不下,我这么说吧,两百年之内我怕是出不了这明心固魂阵,道友尽可放心。”
我奇道:“这是什么阵法?”
“道门的半吊子阵法,本为超度亡魂令其魂归故里的法诀,改为阵法,以桃木剑和生者鲜血为基,对鲜血主人有些驱邪避凶,凝神固元的好处。本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恨我现在元神濒临溃散,这阵中灵气稀薄,我恢复起来千难万难”闫如鱼把这阵法说的轻巧,好像不太瞧得上。
“那牛道士这么厉害,我小时真没看出他有这本事,总见他与我爹喝的满嘴胡话,想不到竟是这般厉害的修士!”我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自不会如老鬼那般谁都不放在眼里。果然只听闫如鱼道:“厉害?一个结丹期修士而已,归心奉天门,哼!”
我心想你厉害,还不是被困在了牛道士的阵里,两百年呢!仿佛是听到了我的心里话,闫如鱼气道:“若非现在老夫元神孱弱又刚刚夺舍,凭一个结丹期修士布的小阵……再加上有心算无心……哼!就算是奉天老祖又能奈我何?”
闫如鱼还待吹嘘,见我没有附和,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成王败寇,怨不得旁人…”
我在想这归心奉天门是哪个道门,我在草湖乡只听说,天下两大道门,乾坤一气道和落羽宗,这归心奉天门想必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不过一个发配种桃的道士都是结丹期,不应该啊……
“归心奉天门,我怎么没听说过……”我问道。
“没听说过?不可能,奉天老祖虽然迂腐,但还是有真本事的……嗯,五百年,五百年了,大道无情……也难说,唉!”闫如鱼叹道,“当年五大道门中,这归心奉天门稳坐前三,真不知曾经偌大的名声如今哪里去了……”
“我听说现在道门以乾坤一气道和落羽宗为尊。”我言道。
“是么?落羽宗当年在五大道门中居于末位,这乾坤一气道我却没听说过。”闫如鱼思索道。
“嗨,不聊这些了,我一筑基期小修士也是道听途说,哪有功夫管这些事!”我打断道。“嘿嘿,道门的事想必道友也不关心,我观道友的金钟罩衣诀,这大力金刚门,应是佛门旁支,走的是练体的路子……”闫如鱼干笑道。
“行了行了,咱不聊这什么门派根脚,还是想想如何快速提升实力是正事。”我不耐烦道。
“咳咳,也是。”闫如鱼干咳两声,接着道:“道友如何筑基,我一时还没摸清,但道友气海博大,远胜筑基期内修士,这点我确信无疑,难道说这五灵筑基诀还有扩充气海之功?”
我犹豫了一下,在想该不该告诉他五灵筑基诀的秘密,想到我随时可以捏碎桃木小剑,稍感放心,而且我也确实需要见多识广的高阶修士指点一番,总不能晕着头继续蹉跎百年不是?以前是资质低微,师门视我为杂役,门中没人愿意在我这浪费时间,而今这情况……不知怎的我又想起师门中小师弟的假笑,我暗下决定,说道:“老实说我也没弄明白,一开始就发现,凭单一的附灵术修炼五灵筑基诀绝无可能筑基,我的先天灵根太杂了,无奈之下,我逐一增添新的属性精元施展附灵术,我发现即使五种属性同时施展附灵术也没什么负担,有负担的从来都是修习五灵筑基诀时气海的承受力,当我五灵同修时,就如老鬼你刚才的情况……发现我身体的极限也就三个时辰,一天中只能坚持三个时辰,这对凝炼气海内灵气远远不够,筑基无望了,我不止一次想放弃,好在我慢慢发现这般修炼总算有一个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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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能扩充气海?”闫如鱼抢道。
“没错,就凭这一点好处,我便坚持了下来,虽然一时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那时只是想也不算白费工夫,至少没人发现这一点,我的情况既然筑基无望,何妨一试。”我努力回想当时的心境,不知我怎会如此执着于修仙。
“原来如此,道友求道之心果真坚决如铁!老夫佩服!佩服!终是天道不负苦心人,终于让道友找到了筑基之法……”闫如鱼唱和道。
“哈哈哈,老鬼,你不必套我话,我既开口,便不怕你知道,我刚才说要教你,也非戏言。”我淡淡道。